我說:“他們進來之前也不知道是空墓,進來之後才知道的。”
林素素說:“不要相信他們的話,按照我的判斷,這絕對不是空墓。你也看到那群狼鼠了,一般盜墓賊根本就沒辦法和狼鼠抗衡,來多少死多少,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虎子也說:“是啊老陳,耳聽為虛眼見為實,我們不能讓這些人給忽悠了。陝西人看起來老實,實際上奸猾著呢。”
我嗯了一聲,然後就沒有再談論這個問題。不過從現在開始,我們和對麵的沒話說了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虎子突然小聲說:“老陳,我想吃咱們胡同副食店的那豬頭肉了。煮的爛,還沒有腥味。”
虎子說著就流哈喇子了,他用手擦了擦嘴巴,然後咕嚕咽了一口唾沫。
林素素說:“看你這點出息。”
剛說完林素素也用手擦了擦嘴巴。
我看他倆都擦嘴巴,我就也擦了擦嘴巴,甭管流沒流哈喇子吧,但是我確實是饞了。
那家不僅豬頭肉煮的好吃,肘子和豬蹄子煮得也是一絕。彆家甭管煮啥都是一鍋湯,但是他家不一樣,豬頭是豬頭的配方,豬蹄子是豬蹄子的配方。是真正的手藝人,據說這家的祖上是皇宮裡的禦廚,祖傳的手藝,老字號了。
這時候我們不敢得罪對麵的人,他們有食物,而且人多,我們隻能低眉順眼,逆來順受。
還好對麵沒有打算收拾我們,到了吃飯的點兒就會給我們發餅,到了睡覺的點兒,一邊出一個人值班。
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熬了過去,度日如年。現在我是多麼想重見天日,呼吸一口外麵新鮮的空氣啊!我看看表,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。大家無事可做,紛紛倒在地上閉著眼,管他睡著睡不著,熬著唄。
我靠在前麵的土堆後麵,盯著外麵,嘴裡叼著一根牙簽,翹著二郎腿抖動著。
第五君從後麵走了過來,她站在我旁邊說:“你很喜歡胡嫻嗎?”
我看看她,嗯了一聲。然後我就沒再看她。
她坐下之後小聲說:“你怎麼不問在蘭若寺那個乾屍是怎麼飛走的?你不好奇嗎?”
我說:“我已經明白了,早就鋪好了暗線,外麵人一拉,乾屍體輕,還有寬大的衣服,速度到了就和飛機一樣飛起來了。”
第五君看著我一笑說:“你給我找了很多麻煩,你就不怕出去後我報複你嗎?”
我扭頭看看她說:“你威名遠播,是不是很多人都怕你?”
“你呢?”
我一笑沒說話。
說心裡話,我不怕她。我也不覺得她會報複我。
一個家族能繁榮昌盛,絕對不是靠著好勇鬥狠。好戰必亡的道理適用於國家,同樣也適用於一個家族,甚至是一個人。
我懂這個道理,第五家族的人更懂這個道理。和我為敵,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。
第五君這時候小聲說:“我帶你去看看那邊的另外一條通道,敢去嗎?”
我說:“值班呢。”
“多餘的,你看上邊。”
我抬頭看看上麵,一隻黃皮子站在土堆上,正抬著頭警惕地看著前麵,隻要有狀況,它會第一時間報警。它的警惕性比我們要高很多,看得出來,我們在這裡還真的是多餘的。
第五君說:“不敢去呀!那算了。”
我說:“誰說我不敢去了?我隻是擔心會給大家添麻煩。外麵的狼鼠過於凶猛,擔心是有的,但還談不上怕。”
第五君說:“膽小就彆找什麼借口,你說自己膽小我保證不笑話你就是了。”
我心說你一個女的都敢去,我有啥不敢去的?我伸著脖子看看後麵,大家睡得都挺香的,我說:“你還彆激我,我還真敢去。你去我就去。”
第五君說:“那走啊!還等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