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白天不打算行動,有兩個原因,第一,我們的人也需要休息;第二,狼鼠歸巢,我們不想驚動它們。
這裡麵有一個最大的隱憂,我們不知道老鼠洞的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。這要是挖通了,突然湧上來成千上萬的狼鼠,我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嗎?
但是晚上不同,到了晚上一定都出去覓食了,那才是我們最安全的時候。
有了我們的協助,黃皮子捕獲了不少的狼鼠,它們也已經習慣了和我們合作,開始接近我們。
當我坐下的時候,一隻狼鼠叼著一隻狼鼠過來,放在了我的麵前。我一看就樂了,拿出大餅來咬了一口說:“我不吃你那個,我有食物。”
黃皮子似乎是聽懂了我的話,站在我麵前看著我叫了兩聲之後,叼起來狼鼠然後挪到了我的身邊,就像是一條狗一樣陪著我,在我身邊撕開了狼鼠的皮毛,吃了起來。
第五淑嫻又給我換了一次藥,她告訴我傷口沒問題了,但是注意不要做劇烈運動,剛長上,要是撕裂了就麻煩了。
肩膀上和後背上的傷其實很容易好的,即便是做劇烈運動也不容易撕開傷口。四肢上的傷口才是最麻煩的。這就像一隻強壯的老虎,肩膀上受傷無所謂,一旦腿部受傷,那基本就宣布了它的死刑。傷口感染不是最致命的,最致命的是它無法快速奔跑就抓不到食物,會被活活餓死。
吃飽喝足之後,第五君讓人給馬燈填了油,然後放在了高處照亮了周圍。
虎子也拎著我們的馬燈過去要了油,回來之後他先放好了馬燈,然後坐在我身邊說:“老陳,還用值班兒嗎?”
我說:“不用,這裡絕對安全。這是黃皮子的堡壘。”
虎子說:“那我可要睡了,困死我了。”
虎子說完就倒在了我的旁邊,也就是三十秒,他就開始打呼嚕了。
林素素說:“說他是豬吧他還不愛聽,瞧瞧這睡像。”
我看看虎子,心說這家夥就是能吃能睡,這種人一般都有福啊!父母都惦記他,還有舅舅和舅媽是他的養父養母,家裡還有哥哥姐姐。他這靠山才叫硬。我就不行了,孤苦伶仃,孑然一身。我要不努力的話,在老家冬天的炕上,隻要生一場病,可能我這人就靜悄悄地死掉了。放臭了都不會有人發現的。
林素素蜷縮在了我的旁邊,閉上眼也就睡下了。
睡醒的時候是下午了。
順子氣色不錯,湊到了我身邊和我聊天。他說:“兄弟,沒事吧。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沒事,這點傷不算啥。”
順子豎著大拇指說:“我見過能忍的,但是沒見過你這麼狠的。關雲長刮骨療毒那都是傳說中的事情,誰也沒見到。但是你這可是親眼所見,兄弟們背後議論你那可是都服你。怎麼樣?加入我們吧!”
我一聽嗬嗬樂了,我說:“我又不姓第五。”
“我也不姓第五啊,我姓白,我叫白順。”
我說:“我喜歡單乾,不習慣聽一個娘們兒指揮。”
順子聽了後看看那邊的第五君,嗬嗬笑著說:“我們東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,那是女中豪傑。”
說著,又把大拇指豎了起來,說:“和你一樣,都是這份的。我看你倆倒是挺般配的嘛,你要是入了夥,說不準你以後就是第五家族的姑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