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大春說:“哥,你見到的和我見到的是一個鬼嗎?”
我說:“差不多吧,一直在那個盜洞裡看著我們呢。”
賈大春興奮地用拳頭一砸旁邊的大樹說:“我就說嘛!”
我說:“不過這件事你不要和彆人說了,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。你要學著適應。”
賈大春這時候興奮地說:“哥,我們這種人是不是天生有陰陽眼呢?彆人看不到的,我們能看到。我們是有特異功能的那種人。對了,你知道特異功能嗎?你知道張大師嗎?”
我說:“我們的耀邦書記早就批判過特異功能荒謬絕倫,最多就是變戲法而已。耀邦書記說過,不要介紹,不要宣傳。這就是我們的領袖給我們指引的道路。”
賈大春說:“但是有很多老將軍去聽張大師的課啊,張大師在台上說,我就是你們的父親,你們必須要像兒子對待父親一樣尊敬我。張大師講完了之後離席,這些老將軍就會像兔子一樣衝上台去,搶著坐張大師坐過的椅子,喝張大師杯裡的剩茶。這都是你們北京上流社會的人乾的事情啊,是我的一個長輩親眼所見告訴我的!”
我說:“這個有特異功能的張大師該不會叫張和平吧!”
賈大春一說我就想起這個張和平來了,這家夥開始的時候是練氣功的,現在又玩起了特異功能啊!這可真的是:士彆三日,即更刮目相待!
果然,賈大春點頭如搗蒜,說:“沒錯,就是張和平張大師。”
我頓時就在心裡嗬嗬了,心說這個神棍,竟然混得這麼開,特異功能,這又是個新事物啊,也是個新名詞。
我去一旁站著等他,賈大春完事之後,過來的時候身上還有一股子臭氣,一陣風吹過來,這才好了很多。賈大春說:“哥,接下來該怎麼辦啊,我聽你的。”
我這時候拿出來那張胡嫻的畫像,我展開後給他看著說:“我身上那女鬼是不是她?”
賈大春一看就指著說:“就,就就就就……”
我說:“好好說話!”
賈大春說:“就是她,就就、就是她,不會錯。”
我這時候有一個判斷,賈大春看到的女鬼本來是沒有什麼具體的樣子的,隻是我給他看了這畫像之後,他才把女鬼的樣子給固定了下來。實際上,他看到的不一定就是這個樣子的女鬼呀!
我把畫像折起來,然後用信封包起來裝進了挎包裡,我說:“不要告訴任何人,即便是你說了,也不會有人信你。這裡麵有蹊蹺,但是蹊蹺在哪裡了呢?”
賈大春說:“哥,我今後聽你的。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有特異功能,我聽說國家新成立了一個特異功能研究所,你說我們可不可以……”
我說:“彆聽彆人胡說,沒有這個研究所。你也彆想多了,我們見到的也不一定是鬼,而是我們自己的腦袋出了問題。”
賈大春搖著頭說:“我可不認為是我們的腦袋出了問題。我比誰都清醒著呢,我也不覺得你比彆人傻。”
這時候我也在想,是啊,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