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幾天的休養,第五琴不僅是可以獨自行走,爬山涉水也沒什麼大礙了。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堅韌,她是個了不起的姑娘。
我們四個把要緊的東西都帶在了身上就出發了,我拎著馬燈,他們舉著手電筒,我們四個分兩排前進,前麵一排是我和林素素,後麵是虎子和第五琴。
墓葬群有一百多米寬,在墳墓上長了那麼多的人頭瓜樹,這藤蔓植物彎彎曲曲,我們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一樣。
虎子說:“老陳,這屍佼也真的挺風光的哈!”
林素素說:“確實風光,這墓的規格絕對趕得上諸侯王了。除了秦始皇,東周時期的人物,估計沒有誰能和他的大墓比了吧。這規格一點不像隻是個士大夫的樣子,倒像是某國的國君。”
我說:“是有些奇怪。”
過了墓葬群之後,前麵就沒有了人頭瓜藤了,在我麵前的是一棵棵粗壯卻相對低矮的大樹。這種樹的樹乾直徑有兩米,但是樹高不過十米,樹冠非常大,所以,這裡的樹並不密集,樹和樹之間有著至少十米的距離。我們走在下麵,倒是顯得寬敞。
他們三個用手電筒照著前麵,三根光柱打進去,什麼都照不到,漆黑一片。
虎子說:“老陳,這裡麵像是地獄啊!還進嗎?”
我說:“怕了?”
說著我先走了進去,他們三個緊隨其後。
我抬頭看看上麵的樹冠,樹冠連著樹冠,就像是一大片在頭頂的烏雲一樣,我們走進去十幾米,我就感受到了壓抑。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我停下了腳步說:“我們先回去,把帳篷拆過來,我看這裡倒是適合我們紮營。”
虎子抬著頭看著烏雲一樣的樹冠,用手電筒照了照後,他說:“老陳,你確定這裡適合紮營嗎?”
“我主要是怕我們的營地丟了,先撤下去再說。”
在我的建議下,大家開始後撤,從這片樹冠下退了出來,我們出了墓葬群回到了我們的營地。到了之後,我做了個決定,我說:“我們搬家。”
虎子說:“這大晚上的,合適嗎?”
我說:“步步為營,離開營地不是個好的主意。”
虎子說:“行吧,那搬吧。”
上麵的女人還在唱著,也不知道這是古代的歌曲還是戲曲,其實歌曲戲曲也沒什麼區彆,古代的戲曲也就是當時的歌曲唄。我始終覺得這唱歌的女人是有意引我們過去的,這是調虎離山之計。
調虎離山也隻能對我們的營地動手,這要是把我們的帳篷什麼的全卷走了,恐怕我們在這林子裡也就混不下去了,隻能暫時撤出。這不就中計了嗎?
不管是不是這麼回事,我必須要防範於未然,步步為營才是明智的選擇。現在我們不能有一點疏忽,任何的疏忽都會造成我們的功虧一簣。
我們把全部的家當都背在了身上之後,這才再次從一塊塊的墓碑旁邊穿過了墓葬群,又到了那片烏雲一樣的樹冠下麵。我說:“我們走,大家小心點兒。”
我們四個走進去之後,就像是走進了黑暗的地獄,頭頂黑壓壓地樹冠,身邊是粗壯的樹乾,腳下是軟綿綿的落葉和腐殖土,除了這些,真的就一無所有了。
風從樹上吹過,我們在樹下是感覺不到一點風的。好像我們四個和外麵的世界隔離了。
第五琴說:“素素,我怎麼越走越覺得瘮得慌啊!”
林素素說:“誰說不是呢!陳原,要麼我們紮營吧,這地方紮營確實不錯。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紮營。”
我是這麼想的,紮營之後,我和虎子輕裝上陣去找這個唱戲的女的,林素素和第五琴負責在這裡值守。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。
林素素和第五琴的戰鬥力我是知道的,一般人要在他們萬分警覺的情況下偷襲他們,那就是想多了。
我們把帳篷搭建起來之後,我把馬燈挑了起來。樹冠離著地麵也就是三米左右,乾脆我把馬燈掛在了樹冠上,這樣我們的營地就都照亮了。
虎子說:“老陳,我倆上去看看。這女的到底在什麼玩意,這戲唱得,讓我很難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