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大快朵頤起來,這東西雖然算不上好吃,但絕對不難吃。
我們幾個都餓急眼了,吃起來也就顧不得形象啦,一人抱著一個就啃了起來。
這東西不僅能當飯吃,還很解渴。吃飽之後,我靠著柱子一坐就閉上了眼睛。實在是太累了,我想睡一覺。
也就是這時候,第五琴說:“洋洋發燒了。”
我睜開眼看看洋洋,然後伸手摸摸他的額頭,我說:“那也沒辦法,是死是活就要看他的命了。”
林素素這時候小聲說:“陳原,你看那黑熊在乾什麼?”
我看過去,黑熊在那邊扯開了我給他包紮的傷口,正往傷口上抹螞蟻蛋的汁液呢。它忍著疼一遍遍地擦拭著,擦完了之後把布條搭在了傷口上,明顯是自己不會包紮,但是想包紮。
林素素說:“你說這螞蟻蛋是不是能消炎啊!”
我看向了洋洋,我說:“洋洋,你要是願意,我給你試試!”
洋洋已經燒得有些糊塗了,說:“姐夫,我的命交給你了。你帶我上車吧,我不要座也行,我站著就行。”
這話有一半是清醒的,一半是胡說的。上車,哪裡有車啊!
我去拿了一個螞蟻蛋過來,用刀子切開之後,抓了一把裡麵黏糊糊的汁液。第五琴把他的背心掀起來,我把汁液塗抹在了他的肚子上,反複塗抹,讓汁液浸透傷口之後。虎子把自己的褲子和襯衣都撕了,圍著他的腰給他包紮了起來。
這時候,洋洋已經燒糊塗了,躺在地上,開始說胡話。吵著非要上車,讓我拉他一把。
我去了黑熊那邊,黑熊似乎還認得我,坐在那裡一動不動。我幫它包紮上之後,我疲憊地走了回來,往後一倒就閉上了眼睛睡著了。
我是從夢中驚醒的,我在夢裡突然意識到了危險,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夢,隻是突然就覺得死到臨頭的感覺。我直接就醒了過來。這一醒就把彈簧刀抓了出來。
但是一看周圍,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,我呼出一口氣,又把刀子插進了腰裡的皮套裡。心說,放鬆點,不要太緊張。
猴子和狐狸不知道是怎麼找到這裡的,也許是狐狸聞著我們的氣味找來的,它們竟然在這時候突然就從外麵慢慢走了進來。
進來之後,都走得小心翼翼,從我們身前經過,像是怕打擾我們一般。
當他們看到前麵的狗熊的時候,猴子頓時尖叫了起來。
頓時把所有人都驚醒了。
黑熊這時候也醒了,看看猴子和狐狸之後,一點興趣沒有,往後一靠接著睡。
猴子和狐狸一看黑熊這態度,他們逐漸地也平靜了下來。
這時候,我看到猴王從後麵走了上來,它手裡竟然還拎著那個燕舞收放機。到了我麵前之後,把收放機一放,伸出手指就把艙門打開了。
他在和我要磁帶呢!
我心說這有點意思哈,我從挎包裡把磁帶拿了出來,放了進去,哢嚓一聲把艙門合上之後。猴王伸手就把播放鍵給按了下去。頓時就唱了起來。
這歌聲非常美妙,能令人放鬆下來。
頓時,猴子和狐狸都安靜了下來,趴在了地上,都閉上了眼睛。
而這時候,洋洋突然說了句:“君姐,你唱老腔就是好聽。”
我一聽愣了下,隨後我看看林素素,林素素也看看我,她小聲說:“還真的可能是第五君唱的,他們管這個叫老腔。老腔什麼意思?是不是指的西漢時候的腔調呢?”
我說: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第五琴爬了過來,小聲說:“要是這磁帶是第五君錄的,那很可能田姒也是第五君啊,田姒說的話應該就是這老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