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素素說:“應該不會吧,我們接觸這東西時間段,猴子和狐狸長時間接觸才會長那麼高的。猴子和狐狸都是哺乳動物,對龍種的敏感度和我們應該是一樣的。螞蟻的敏感度更高,但好像也有個極限,螞蟻,猴子和狐狸其實個頭都和我們人類差不多,你們沒發現嗎?”
虎子說:“猴子和我們一樣高,狐狸也差不多,這螞蟻也就兩米長,還真的差不多。確實都有個極限。”
第五琴說:“我還是不希望繼續長高了,這要是長兩米,難看死了。”
虎子笑著說:“我覺得也行啊,你去和郎平一起打排球為國爭光不好嗎!”
第五琴說:“我才不打排球呢,我喜歡安靜。”
我這時候倒在了炕上,盯著吊在屋頂的燈泡發呆。
虎子拿出撲克牌來,叫我起來玩宣戰,說四個人剛好。我不愛玩 “宣戰”這種遊戲,尤其是四個人的宣戰遊戲,很不公平。兩個黑A最大,抓到黑A的兩個人一夥,要是自己抓到兩個黑A就自己一夥。看到牌好就可以宣戰,宣戰的意思就是明確敵我,輸贏加倍。牌麵不好就偷摸著打,輸贏就不加倍。
這遊戲沒有一點公平性,分明就是誰手裡有黑A誰就會贏嘛!如果是六個人玩的話,還算是相對公平一些。那就是四個沒有黑A的打兩個有黑A的人。
不過六個人玩也有弊端,最關鍵的是,隻要抓到一個人就算平局,這算什麼玩法?先走的叫皇上,當了皇上還不一定能贏,有一個拖後腿的娘娘同夥你就不算贏(被抓到的人叫娘娘)。這就太有失公允了。
紙牌遊戲裡很難有公平可言,棋類才是最公平的對決。所以,牌和棋是沒辦法比的,打牌的輸贏有很大運氣的成分,隻要拿到一手好牌,就大概率能贏。下棋不會,靠的是實力。
先走的有先手優勢,但是後手也能見招拆招,尋找破綻。
我說:“還是下棋吧。”
第五琴頓時去拿棋了,說:“下棋下棋,陳原,我和你下。”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楚湘琳帶出了院子,她說:“我們去鎮上!”
我說:“去鎮上有事?”
“有人找你。”
我第一感覺就是武定國,但是細想又不可能,武定國怎麼敢來這鳳凰鎮呢?我說:“人在鳳凰鎮嗎?”
“不是鳳凰鎮,是十裡鋪。”
“人在鎮上嗎?”
“跟我走就是了。”楚湘琳說,“陳原,我是不會害你的。”
我說:“龍種還沒找到,你確實不會害我。”
“龍種找到我也不會害你。”她說,“走吧。”
十裡鋪在黑樹林以南三十裡,山裡的羊腸小路就有二十三裡,剩下的可以坐車。
這些天沒下雨,路上乾燥,一邊走身上就都是黃土麵。
楚湘琳倒是能吃苦,她一路上沒說一句熱,也沒說一句累,就這麼和我一起走了二十三裡,到了路邊之後,我倆坐上了一輛收廢品的驢車。
到了鎮上的時候剛好是中午,我們先吃了一碗麵之後,楚湘琳帶著我進了一個鐘表店,裡麵賣各種石英鐘和電子表。還有一個中年人坐在這裡修表。
到了這裡之後,楚湘琳說:“來過電話嗎?”
修表的中年人點點頭說:“十點鐘的時候來了一次電話,說下午一點半再打。”
我看看牆上的石英鐘,已經一點二十了。我說:“誰的電話?”
楚湘琳說:“我不知道,我知道的是這電話必須你來接。”
我看著楚湘琳說:“你到底知道些什麼!”
“我什麼都不想知道,陳原,你什麼都彆問我,好嗎?”楚湘琳呼出一口氣,翻了個白眼說,“我嫁給第五龍騰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,這是個麻煩不斷的家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