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這陳家的大門之後,武定國立即指著說:“快上車,離開這裡。”
我和虞卿、武媚一輛車,武定國和賴明明一輛車。
我們要走的時候,賴醫生和夫人從院子裡走了出來。但是他們並沒有和我們打招呼,而是也上了車。我們的汽車發動的時候,他們倒是先把車開了出去。
我們的車一直跟在武定國的車後,先是開回了宜蘭縣城,然後沿著城北往西一直走,就這麼一直開進了山裡,在山裡兜兜轉轉,最後開到了一座大院子前麵。
這院子很古老,下車的時候,武媚告訴我們,這是她的家。
這院子應該是以前的一個大戶人家,這院子雖然有些陳舊,但是古樸穩重,很符合武定國的風格。
我們進了大門之後,這大門就關上了,接著是二道門,進了二道門是個小院子,最後才到了院子中間的正房裡。
這院子設計的很有意思,房子蓋在院子的中間,這院子應該是一個正方形,四周是一個口字型的院牆,沒有廂房,也沒有門房,在牆上掛了很多的鐵絲網。房子沒有借著牆蓋,而是在中央位子又起了一座小院子,小院子四周有門,有門房,有廂房,有正房,後麵還有後倉房。院子前麵有天井。
小院子和大院子形成一個回字形,在這回字形之間是花園,池塘,小樹林這些。有八個狗舍,分彆在小院子的四個角和四個邊的中間位置。
這八條狗都是大型犬,是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在負責照顧。
老頭子年紀雖然大了,但是不抽煙,不喝酒,身子骨非常硬朗。一說一笑,非常和藹。
我到了小院子裡的時候,他正用一個獨輪車推著一桶狗食往側門走呢。見到我的時候打量了我一番,笑著說:“這小夥子精神嘿!”
我笑笑說:“您也精神啊!”
然後他就笑笑,推著狗食出去了。
武定國說:“走吧,進屋吧。”
我們都進了屋子,屋子裡沒有沙發,有的是傳統的中式家具。
武定國和賴明明坐在了椅子裡,我們坐在了桌子旁。
武媚說:“你們先坐,我去換身衣服。”
武定國說:“你先帶陳原去洗個澡,換身衣服,看看他那一身血!”
武媚說:“等我一下。”
武媚從大廳旁的一個門進去,應該是脫旗袍去了。
武定國這時候一拍桌子大聲說:“這個陳昌碩,簡直欺人太甚。”
我說:“是可忍孰不可忍!師姐嫁過去的話還得了,根本就是一點活路都沒有。”
賴明明說:“也不一定,你師姐是不想嫁,她要是想嫁,這陳家人還不一定能鬥得過她。”
虞卿說:“怎麼鬥?師娘你想的太簡單了。陳家要是誠心冷落師姐,師姐一點辦法沒有。到最後隻有成為怨婦的下場。”
我說:“是啊,師姐嫁過去,再生兩個孩子之後,可就被人徹底控製住了。到時候陳家把師姐打入冷宮,師姐還能怎麼樣?離婚還是回娘家?那就白白便宜陳家了,不離婚,這一輩子窩窩囊囊。”
武媚這時候從裡屋走了出來,換上了一身連衣裙和一雙涼鞋,她喘了一口氣說:“好了,總算是把這個婚事給退了。陳原,我帶你去洗澡。”
武定國說:“先去洗澡,洗完我們再聊這件事。”
我去洗澡的時候,虞卿也跟了過來。
這院子裡專門有兩間房用來洗澡,一大一小。我進了小洗澡間,虞卿和武媚進了大的。我洗完的時候,在外麵等了她們五分鐘。
我們一起回來的時候,我看到武定國和賴明明也都洗乾淨了,很明顯,這院子裡還有彆的地方可以洗澡。不得不說,這院子真的很大。
武定國這時候歎口氣說:“可是這債我們怎麼還啊!陳原,你說你幫老師墊上這錢,你哪裡來這麼多錢呢?”
我說:“老師,我還真的有點值錢的東西。我偶然得到了一副李白的真跡,這是一幅字畫,以字為主,畫為輔。寫的是《蜀道難》。”
武定國說:“你怎麼得到的這種寶貝?這實屬難得,這是國寶啊!給了陳家豈不是可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