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素素嗬嗬一笑:“搞得那麼神秘,其實就是一個酒鬼。看來我們是過於謹慎了。”
我說:“這艘大船沒有十幾個人是開不動的,從它的速度來看,應該是有動力的。我們去下麵看看。”
在駕駛艙看了一遍之後,再也沒有什麼發現,於是我們從駕駛艙下來,到了三岔路口之後,我們順著樓梯下去。下來之後,一條前後的主通道,主通道兩側還有分支。這裡是生活區,虎子推開一個艙室,頓時往後退了兩步,捂著鼻子說:“這味兒,簡直能熏死人。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住下去的。”
我說:“能有多大味兒啊!”
我過去推開的瞬間,就覺得一堵臭氣牆倒了過來一樣,比農村的旱廁都要臭幾十倍。我立即拉上了門,乾嘔了兩下,反胃。我說:“這已經臭到了一定的境界。”
林素素說:“屍臭就夠臭了,難道比屍臭還難聞?”
我說:“你最好彆挑戰它。”
林素素不信邪,偏偏推開門把頭伸了進去,但是隨即就退了出來,她拉上門之後,一張嘴就乾嘔了起來,嘔出來兩口胃液,嘔得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。
虞卿一看這情況,趕忙擺著手說:“我還是算了。”
林素素這時候從挎包裡拿出來四個口罩,她說:“戴上,都戴上。”
我們戴上之後還不算,林素素拿出一瓶花露水給我們的口罩都噴上了。
虞卿說:“聞起來好像是明星牌花露水。”
林素素說:“這是上海牌的,不過據說和你們這邊明星花露水是一個配方,都是用的以前大上海中西大藥房的周邦俊先生的方子。當時幾乎所有民國的女孩子都有個明星夢,所以就叫了明星牌花露水。後來解放上海的時候,是周邦俊先生的女兒帶著幾名員工跑到了你們這邊,在這邊還是生產這個明星牌花露水。上海那邊開始也生產明星牌花露水,後來又生產上海牌花露水。”
虞卿說:“怪不得呢。”
有了花露水和口罩後,我們總算是能呼吸了。虎子開了一道道門,幾乎每一個裡麵都是一片狼藉。但是當虎子打開了後麵一間的時候,他把口罩摘了下來。
我走過去一看,這是一個很大的閨房,在裡麵有一張梳妝台,有一張很舒適的大床,床上是席夢思床墊。
梳妝台的這邊是一排抽屜櫃,虎子過去打開抽屜櫃,裡麵整整齊齊擺著很多內衣內褲和襪子這些。在旁邊有一排大沙發,沙發前麵是個電視櫃,在上麵擺著一台特彆大的彩色電視機,在下麵有一個錄像機,旁邊有很多錄像帶。
在電視旁邊有個寫字台,在寫字台上擺著一台收放機,旁邊是一個磁帶盒,裡麵整整齊齊擺著磁帶。門口有一個鞋櫃,鞋櫃非常大,裡麵的鞋就有一百多雙,什麼鞋都有,很多都沒有穿過。
所有的家具和電器都是用綁帶固定在地板上的,足見這間屋子的主人用了多少心思。
林素素看著這些鞋說:“謔!夠有錢的啊!”
虞卿說:“這女的是船長,她有著這裡最大的房間。”
虞卿到了窗戶前麵,她推開窗戶,頓時海風就吹了進來,她轉過身說:“有著最好的居住位子,而且這女的不超過三十歲,是個很有品味的女人。同時,她特彆愛乾淨,受不了屋子裡有一點灰塵,甚至有些潔癖。就連沙發底下,桌子腿都不允許有一點汙漬。桌子腿掉漆了她都受不了,你們看,這寫字台的腿是新補的油漆。”
林素素說:“這麼一個愛乾淨的女人,和這些臭男人在一起,她也是夠能忍的。”
我說:“她隻是受不了自己臟,彆人臟不臟她不在乎。”
虎子這時候把收放機放進了磁帶,但是按下開關的時候,收放機並沒有唱起來。
我說:“沒電,下麵應該有發電機。”
虎子說:“走,我們去下麵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