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悅對邢雲說:“老陳說得沒錯,我們先撤出去,等風小了我們再過來。這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問題,我們要有足夠的耐心才行。”
邢雲哀歎一聲,一跺腳後,跑了回來。
我們跑著回來上了各自的汽車,車掉過頭的時候,黑風也就漫過城門了。我回頭看看,心說多虧撤得果斷及時,這要是被黑風給撲了,倒下很可能就起不來了。
回到了合作社,把車都停進了車庫,我們四個從車庫剛出來,邢雲就攔住了我們,他還要開會。
虎子罵道:“咱能不能彆這個時候開會?先回屋避風。等風小了再去開會。”
邢雲說:“必須對今天的行動做一個總結。”
虎子說:“我沒啥總結的,你們總結你們的吧。”
我看著邢雲說:“快點回屋避風可以嗎?這大風,怕是要刮得昏天黑地,會議室窗戶有縫,烏煙瘴氣的這會沒法開!”
墨丠說:“我先回去了,這會我不參加。你們愛怎麼開就怎麼開吧。”
墨丠和陳熙先走了,接著虎子和林素素也走了。
風越來越大,杜悅接著也離開了。
老姚在門口喊我和邢雲說:“快回屋,這風很厲害的,有時候風裡麵裹著冰碴子,能割開人的脖子。快進屋。”
邢雲看著我嗬嗬笑了,指著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:“有種和我站在這院子裡,我倆誰先動誰就是孫子。”
我說:“你丫就是有病!”
我轉身就跑回了屋裡,關了門之後把門縫都塞好。
虎子說:“這邢雲又和你整啥幺蛾子了?”
我說:“說要和我站在院子裡,誰先動誰就是孫子。”
虎子說:“這孫子腦袋有包,甭理他。”
林素素說:“他這是找存在感呢,在老陳這裡一直吃癟,心裡很不服氣的同時,有點自卑。”
虎子說:“他自卑?!快拉倒吧。不過話說回來了,你們說他爸爸是乾啥的呀?從小到大這孫子吃的啥能有這樣狗脾氣?”
我說:“既然是狗脾氣肯定是吃屎長大的,真他媽的臭!”
林素素頓時就瞪了我倆一人一眼,說:“你倆惡心不惡心啊!真後悔住你倆這屋來。要不是我那屋實在住不了人了,我現在就搬回去。”
虎子對著我一挑頭說:“老陳你注意點兒,彆這麼惡心,你媳婦都不樂意咱倆了。”
我一聽就嗬嗬笑了起來,林素素拿起枕頭就砸向了虎子。
我倒在床上之後,我在想,到底這兩千多人是怎麼失蹤的呢?要說是進了月水城吧,也不可能兩千多人排著隊就這麼進去吧,進去之後呢?人到底在哪裡了呢?
好像進月水城的可能不是很大,我倒是願意相信是遇到危險了,兩千多人都進了地下試驗場了。不過這試驗場能裝得下兩千多人?這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想來想去也沒有個結果,乾脆就不想了,我坐了起來,說:“虎子,下兩盤棋吧。”
虎子說:“早就說下兩盤嘛,閒著也是沒意思。這白骨精也不怎麼會下棋。”
林素素說:“我怎麼不會?我跳棋下得好著呢。”
虎子說:“那玩意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。”
林素素說:“那你為啥一直輸給我?”
虎子擺著手說:“不和你討論這個。說白了,下跳棋那都是你們女人才喜歡的玩意,象棋才能激起我們男人的鬥誌。正所謂是,……正所謂是,……,老陳,怎麼說來著?”
我說:“運籌帷幄,決勝千裡!當頭炮!”
“把馬跳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