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到了燈繩,拉開燈看看虎子,這臉紅得和猴子屁股一樣。我說:“你這是喝了多少啊!許二熊呢?”
虎子大舌頭啷嘰地說:“我讓杜悅把他送回去了。老姚已經喝吐了,這老姚酒量是真不行。”
我說:“你沒事吧。”
虎子一拍胸脯說:“我?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嗎?”
林素素說:“事情辦得怎麼樣了?”
虎子這時候看著林素素嘿嘿笑了,他用手指著林素素說:“白骨精,你猜!”
林素素說:“我不猜,我懶得猜。”
不過我聽虎子的話像是有那麼點意思。我說:“你就直說吧,賣什麼關子!”
虎子這時候把手往大衣兜裡插,但是有兜蓋擋著,這手也不知道掀開兜蓋,一直就插不進去。
我一看就知道這貨是把他們的協議拿到了呀!我頓時就坐了起來,一伸手就掀開了兜蓋,虎子的手這才插了進去,從裡麵拽出來一個信封。
虎子舉著說:“我把這小子灌醉了,在這小子身上翻。我覺得吧,這麼重要的東西,他肯定戴在身上。你們想啊,他要是放在自己屋裡,不可能放心,畢竟隻剩下他自己了。結果沒翻著,你們猜,這小子把這東西藏哪裡了?”
林素素說:“豬啊你!你就說吧,我們怎麼猜得到?”
虎子說:“老陳,你猜!”
我說:“我猜不到,你直接說。”
虎子大聲說:“這小子的三角褲衩上竟然有個兜,還是他娘的帶拉鏈的!我把這小子褲子脫了就看到了,這三角褲衩埋汰得啊,又黑又臭啊!熏眼睛!”
林素素說:“你惡心不惡心啊!”
虎子接著說:“確實是惡心,我拉開了拉鏈這麼一看,這信封就在這裡麵藏著呢。”
虎子把信封遞給林素素,林素素撇著嘴不接。
虎子嗬嗬笑著說:“嫌埋汰!”
我一伸手,虎子遞給我,我拿出來一看,正是一份卡米爾和馬克和雲南人合作的協議書。
我從前到後看了一遍,這協議書寫得非常隱晦,上麵沒說盜墓,也沒說尋寶。隻是說要是有其它收入,會分給雲南人兩成。
我說:“其它收入,這就有點意思了。這其它收入包括什麼呢?”
虎子說:“很簡單,明天乾完活兒我們把許二熊抓起來,一問就知道了。給他錄口供,簽字畫押。讓邢雲和杜悅來乾,畢竟人家現在算是國安的人。”
林素素說:“老陳,我覺得靠譜。”
我把這協議放進了信封裡,然後說:“讓我再想想。”
虎子說:“這還有啥顧慮嗎?這法國婆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!這就是打著考古旗號的一個盜墓賊啊!最惡心的是,自己是盜墓賊,邢雲那天拿個酒壺的時候,你看她那副嘴臉。現在想想,惡心不惡心?”
林素素說:“當麵一套,背後一套,真的太虛偽了。我也看出來了,虛偽是他們的本質。”
我點點頭說:“我隻是擔心一旦審問了許二熊,豈不是打草驚蛇了嗎?”
虎子說:“老陳,我們可以策反許二熊啊,讓他做我們的臥底,我們可以威脅他啊!這小子應該會選擇光明的吧。”
林素素說:“你代表光明嗎?”
虎子說:“難道不是嗎?許二熊難道會對法國婆子忠心耿耿嗎?我咋那麼不信呢!”
我把信封交給了林素素,我說:“虎子說的沒錯,就這麼定了,明天策反許二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