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悅出去之後,林素素關了門,她小聲說:“看出來了嗎?一個唱紅臉兒,一個唱黑臉兒啊!解放軍同誌也是講策略的呀!”
我說:“他們有千方百計,我們有一定之規。”
虎子說:“但是這邢雲要是真舉報了,這錢我們就真的得不到了呀!”
我說:“無欲則剛!再說了,我們這次來就沒指望能撈到什麼油水,我們是衝著戶口來的。彆太貪心。我們從法國人手裡弄到錢,邢雲不舉報,我們就先放起來。邢雲什麼時候舉報,我們就上交。難不成還給我們定罪關起來呀!”
虎子說:“老陳,上次出去弄回來那顆珠子我找人看了下,你猜出多少錢?”
我說:“找誰看的?屍影吧?”
虎子說:“嗯,你咋猜到的?我沒和你說過吧。不過屍影給的價可不錯啊,那珠子開價就是十六萬。”
我說:“羅燕那邊給估多少?”
虎子說:“羅會長那邊對這珠子沒啥興趣,也沒說多少錢,隻是說讓我好好收著,說這東西有紀念意義。”
我說:“那就給屍影吧,這錢拿回來給大家分掉也就省心了。”
林素素說:“要是不缺錢就留著吧,那珠子是鎮魂珠,放在家裡能辟邪。有這珠子在,黃鼬和狐狸都不會在家裡鬨。”
我說:“虎子,許二熊走的時候是什麼心情的?”
虎子說:“看不出來有啥,還挺開心的樣子。”
我哼了一聲說:“就是個毫無立場的二百五,得過且過的那種渾渾噩噩的家夥。”
虎子這時候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來兩個紙包,打開一個,裡麵是花生米。然後又打開一個紙包,裡麵是牛肉乾。他又從另外一個大衣口袋裡摸出來一瓶白酒和一個酒杯,坐在桌子旁,自斟自飲起來。
虎子說:“和他們喝酒沒意思,還不如自己坐在這裡踏踏實實喝幾口呢。”
我起來從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米,然後我就倒在床上往嘴裡一顆顆扔花生米。花生米都扔完了之後,躺在床上無聊地咗牙花子。想下去刷牙,但是又覺得天色還早,現在刷牙豈不是晚上吃完東西還要刷嗎?
乾脆我就起來了,坐在了桌子旁說:“素素,吃晚飯吧。”
林素素說:“這才幾點就吃晚飯啊!”
我說:“早吃早省事,吃完也就心靜了。”
於是我們煮了粥,弄了點鹹菜,我咬了兩張餅。吃完了之後出去刷牙,刷完牙之後我就躺在床上看小說去了。
虎子喝了有三兩酒,喝完了之後就躺在床上睡覺。林素素則坐在桌子前麵,對著鏡子打扮自己。也不知道她打扮那麼漂亮給誰看。我看她早就看習慣了,怎麼看都是一個樣。
虎子應該也是這感覺,難不成她是打扮給自己看的?
到了夜裡的時候,風停了。外麵死一般地寂靜。
外麵突然這麼安靜,我倒是不適應了。我坐了起來,穿上鞋之後我下了床,披上大衣站在窗戶裡麵,掀開窗簾往外看著說:“今天好大的月亮啊!”
虎子早就睡著了,林素素這時候也下了床,走了過來,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麵說:“怎麼會這麼靜啊!”
正說著,一個黑影直接就從月亮前麵掠了過去,嚇得我心裡一哆嗦。我說:“千萬彆出去,蟻蛉都出來了。”
我隨後大聲說:“虎子,醒醒,虎子。”
林素素到了虎子床邊,推了推虎子的頭說:“豬,豬,醒醒,地震了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