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雲和杜悅隨後也出去了,剩下我們三個坐在會議室裡挨著坐著。
虎子說:“老陳,你這妹子看來和你不親啊!”
我說:“本來就不親,出五服的一個堂妹。我爺爺的爺爺和她爺爺的爺爺是親兄弟,剛好是第六服。我落難的時候,沒有一個人來幫我一下,親戚也就是那麼回事兒,沒啥大意思。”
虎子說:“我要是落難了,我哥我姐不會不管我。”
我說:“這不一樣。”
林素素說:“這個陳熙對墨丠還真忠心。”
我說:“對墨丠忠心,墨丠能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。陳熙也算是拎得清的一個姑娘吧。”
虎子不屑地一笑說:“無非就是當一輩子丫鬟,有啥好未來?難道和我們走得近一些,我們會不管她嗎?我看她就是拎不清。這就是遠近不分了,胳膊肘往外拐的一個小叛徒。”
我嗬嗬一笑說:“人各有誌,想那麼多乾啥!陳熙和我不親,難道我不省心嗎?難道你覺得我願意管這麼一個妹子的事情嗎?你管人家,人家也不一定服你,自討沒趣。”
林素素說:“沒錯,沒必要這麼在乎這件事。三姨奶和我們才是真感情,為了叔叔一直沒嫁人,並且我也看出來了,三姨奶這輩子就不打算嫁人了,她就想守著你過完這一輩子了。”
我這時候仰著頭看著屋頂說:“我記不起來我父親的樣子了,隻有看照片的時候才能想起來。”
接下來,屋子裡沉默了下來。
吃過午飯的時候,風小了一些,邢雲和杜悅過來敲門,我打開門,兩個人和風沙一起進了屋子。虎子關了門說:“要過去嗎?”
邢雲說:“沒錯,現在風小了一些,我們過去看看吧。老陳,你去嗎?”
我說:“我自然要去,不去我也不放心啊!”
邢雲說:“箱子呢?”
虎子用手指了指說:“床底下了。放心,丟不了,這鼠王一直守著,什麼賊也彆想得手。不信你就試試。”
邢雲趴在地上往裡麵看看,他伸手要抓那箱子,想不到鼠王在下麵吱吱叫了起來,聲音非常大。頓時邢雲就把手縮回來了。邢雲說:“這畜生和我不對付!虎子,你是不是和這畜生說我壞話了呀!”
虎子說:“我倒是想說,它也聽不懂啊!”
邢雲說:“這麼大一隻老鼠,說不準就能聽懂。這鬼地方,出什麼事都不奇怪,明天你說這大老鼠變成一個大姑娘我都一點不意外。”
虎子頓時嗬嗬笑了:“這不太可能吧!”
杜悅說:“我們走吧,趁著風還小,我們早去早回。”
我們大家在院子裡集合之後,上了兩輛車,我和虎子、林素素一輛車。我和虎子坐在前麵,林素素坐在車的後座上。邢雲給我們都配了槍。
說心裡話,槍在這裡並不是那麼好用,但是有總比沒有強。用得著就用,用不著就算了。總好過想用的時候沒得用。
邢雲、杜悅、墨丠和陳熙是另外一輛車。他們的車走在前麵,我們在後麵跟著。
解放路一直往南到了這試驗場的大門口,這裡才是解放路的儘頭。我們兩輛車停好之後,墨丠下車走到了門前。
大門是機械密碼鎖,原理應該和保險櫃差不多,隻不過這是一個大號的保險櫃。
墨丠在前麵輸入密碼的時候,我們都轉過身去,就聽身後哢嚓哢嚓的聲音不絕於耳,過了一分鐘左右,就聽很大的一聲哢,接著就是門嗡的一聲,我知道,門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