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靜怡說:“我肯定暗訪啊,這麼詭異的案子,我不可能大張旗鼓去調查的。你當我傻啊!”
我心說你不傻還被我跟蹤了?一看就是警校剛畢業沒多久。
我說:“那就好,明天我倆再去一趟,我假裝去買酒,然後你配合我一下就行。”
“可以,到時候我假裝是你女朋友就行了唄。”
我點頭說:“可以,明早八點我們在竹林邊上見。”
南宮靜怡說:“走吧,我們回去吧。”
我倆並肩回到了吳靜旅館外麵的時候,南宮靜怡挽住了我的胳膊,我掙紮了一下,她用力拉了拉我說:“小心點兒,做戲就做全套的。你還怕吃虧怎麼的?”
我這才和她一起進了院子,一直進了竹林之後,我倆才分開。
我回到我們的小院子裡,林素素迎了出來,和我一起進了屋子。坐下之後,我說:“有重大發現。”
林素素給我倒了一杯水:“彆急,慢慢說。”
……
第二天早上八點,南宮靜怡挽著我從竹林裡出來,一起出了院子的側門,她帶著我朝著酒巷走去。
我是不知道素情長什麼樣子的,那晚上我見到的素情是範離的樣子。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根據樣子判斷她是不是真的素情。
南宮靜怡一直帶著我順著酒巷往裡走,然後鑽進了一個胡同。這素情十裡香酒鋪在這個胡同裡。
進去之後,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站在酒鋪裡,她的孩子在一旁玩耍。她看到我們之後笑著迎了出來,說:“兩位,這是要買酒嗎?”
我說:“我是慕名而來啊,不瞞您說,我們兩家是有淵源的。我雖然沒見過您,但是我祖父可是你們家的老顧客了。你們家的酒鋪以前是不是叫馬順十裡香?”
素情笑著說:“沒錯,我父親叫馬順。已經過世十多年了。”
我說:“我父親叫陳唐山啊,我爺爺叫陳俊儒,我爺爺就是販酒的,從你們這裡進酒,回去賣給日本鬼子。以前經常帶著我父親來你們曼邦販酒。可惜我父親後來參軍,在老山前線犧牲了。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啊!”
“那您是烈屬啊!”
我點點頭說:“是啊。你應該記得我爺爺吧,他是記得您的。我爺爺很好記的,有點拐,每次來都會在你家住上一天,和你爸爸也算是忘年之交。對了,你爸爸死,我爺爺還來上禮了呢。陳俊儒,就那個一瘸一拐的老頭兒。每年的大年初四他都會坐火車過來,你小時候他送過你泥老虎,你長大了就送你花衣服。記起來了嗎?唐山的瘸子老頭陳俊儒。”
素情笑著說:“我當然記得,陳爺爺人可好了。陳爺爺有些年沒來了,我還挺想念陳爺爺的。”
我說:“人去世了。做酒的生意我也沒啥興趣,不做這生意了。”
素情說:“陳爺爺對我最好了,我到現在還時常夢到陳爺爺。這是你愛人吧?前幾天好像來過我這裡。”
我說:“她先來的,我安排好了家裡的買賣後才過來找她的。行了,我也不敘舊了,給我弄二斤最好的酒,拿回旅館去喝。這整個兒曼邦也就是馬順家的酒最地道了——我爺爺活著時候就是這麼說的。”
素情給我拎了兩瓶酒遞給我,我給了錢之後,和南宮靜怡走了出來。
南宮靜怡說:“有問題嗎?”
我說:“我爺爺就沒來過雲南,你說有沒有問題?”
南宮靜怡說:“也許是為了討好顧客,不知道假裝知道。”
我說:“心裡沒鬼,乾嘛撒謊?”
南宮靜怡說:“社會上就是有這種人,他們最喜歡撒謊。你也不能僅憑著這一點就判斷素情是假的。”
我說:“所以,我們要去找旁證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