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能喝啊,我以前不喝酒,但是這一開始喝,最近這酒量也見長了。猴子身體小,根本喝不了多少,喝了兩瓶啤酒人就迷糊了,擺著手說不喝了,再喝就吐了。
接下來我和虎子邊喝邊聊,談天說地,想起什麼說什麼。
虎子和我說屍影又找對象了,這次真找的國內的,是個做鑽石生意的。
我不屑地說:“鑽石就是騙人的東西,那東西無非就是石頭,啥用沒有。我覺得那玩意還不如玻璃呢。”
虎子說:“現在結婚開始流行要鑽石戒指了,鉑金鑲嵌鑽石,有錢人的標配。”
我說:“買的時候上萬,賣的時候一千。這東西說白了還不如字畫呢。字畫賞心悅目,有唯一性,這鑽石和鉑金是好看還是有唯一性啊!鑽石也沒有什麼實際用處,就是炒作出來的。”
虎子說:“沒錯,我舅舅可是說了,最近黑白花的小母牛特彆值錢,一頭小牛養半大了,能賣七八千呢。”
我說:“要是黑牛或者白牛就不行嗎?”
“必須是黑白花的才值錢,黑牛或者白牛都不值錢。”
我說:“這是騙局,堅持不了多久這吹起來的泡沫就要破。千萬彆讓你舅舅買這種小牛,不是黑牛白牛不值錢麼?你讓你舅舅就養這不值錢的,多少能掙到。”
虎子說:“是啊,黑白花的牛難道肉香嗎?還是牛皮結實呢?這肯定就是個騙局啊!”
猴子這時候說:“改革開放了,一切向錢看。現在啥怪事都出,騙子特彆多。前陣子老陳出去辦事的時候,我還遇上一個私人醫院的,說專門治療我這種病,說我去了他們醫院看病,長不到一米八,起碼能長到一米六。那小姑娘把我說的差點就動心了。”
虎子說:“你因為啥沒動心啊?”
猴子說:“醫院在杭州了,這麼大事兒,我總得谘詢谘詢明白人吧。”
虎子說:“你谘詢的誰?”
猴子笑著說:“那你就彆管了。”
虎子說:“我不是管,我就是問問。”
猴子抬手一指說:“鎮上棺材鋪的老友,他說都是騙人的,前陣子就是他們醫院開車下來給大家免費體檢,到了一檢查一身病,嚇得很多人都買了不少藥,全是保健品。”
我說:“對了,現在這保健品突然就多了起來,凡是保健品,都是騙人的,猴子,你千萬彆買。”
猴子說:“放心,我心裡有數。能治病的藥不可能滿世界宣傳我能治病,這麼努力做廣告的,基本都是騙人的。”
我笑著說:“沒錯,就說黃連素吧,治拉肚子多好用啊,它也不用宣傳啊,一瓶一兩塊錢一百片。學名叫鹽酸小檗堿片,吃上就好。但是到了藥店你去買藥,非要給你弄上兩盒這個沙星那個沙星的,賊貴不說,還不管用。”
虎子笑著說:“有時候還要給你開兩盒中成藥呢,賊貴不說,也不好使啊!就是一群騙子。”
我說:“你這麼想就對了,要是那種搭配給你的藥好使,乾脆就直接賣給你搭配的那個藥就好了。沒必要用什麼青黴素或者黃連素之類的藥了。”
我們就這麼閒聊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,猴子說困了,去睡一會兒,讓我倆繼續喝著。
猴子去了臥室倒下很快就睡著了。
虎子放下酒杯說:“你認識棺材鋪的老友嗎?”
我說:“認識啊,棋下得不錯。”
虎子說:“走,我們去找老友下盤棋。”
我說:“你喝不少,能行嗎?”
虎子看著我小聲說:“老陳,你腦袋是不是壞了?受刺激了嗎?找老友下棋隻是幌子,我們去問問他到底指點沒指點過猴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