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你是和胡俊傑一起來的,現在撇下胡俊傑,合適嗎?”
墨丠嗬嗬一笑說:“我又不是他媽媽,我管不了他那麼多。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,他混成眾叛親離,都是自己作出來的。”
墨丠選的宅子還是不錯的,隻是價格偏貴。但墨丠手裡有銀子,當場就簽了協議,這宅子就買下來了。不僅宅子買下來了,還留下了一個丫鬟。
我作為見證人在協議上簽了字,按了手印,老東家留我們吃了一頓飯,吃完了之後我就離開了,蹲到了金庫外麵的小樹林裡,在這裡等著老趙來上班。
老趙這一天上班下班都很平常,我沒有等到範無咎來找他。
我一直跟著老趙回到家,老趙進了家門之後,也就是五分鐘就出來了。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衣服,還戴了眼鏡和帽子,甚至還給自己貼上了胡子。
這喬裝打扮的技術很一般,但要不是我一直盯著他呢,我還真的認不出來。
我心說,這是有行動了啊,我一直跟了上去,老趙出來之後進了小胡同,順著小胡同一直向北走。
陰曹雖然有十多萬人,但是城市還是挺大的,加上這裡的人都不怎麼喜歡活動,所以在小胡同裡並沒有遇上幾個人。
我一直跟著老趙往北,走出了城,走進了郊區。
這裡全是農田,農田裡全是那種特彆的植物。
老趙穿過了這片植物,一直走到了光明和黑暗的邊緣。
我在黑暗處靜靜地觀察著,老趙在對著黑暗處說著什麼,很明顯,在黑暗中有一個人,老趙從那人手裡接過來一個布袋子,然後塞到了衣服裡麵。一抱拳,轉身往回走。
老趙離開了,我沒有離開,而是在這裡暗自觀察,等著黑暗中的人出現。
過了足足有三十分鐘左右,那人總算是出現了。她穿著黑衣,戴著黑紗帽,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樣子,但是我能看得出來,這是個女人。看身姿,八成就是範無咎。
她從我身邊的小路往回走,我直接從她身後出來,喊了句:“朋友!”
她猛地一回頭,我伸手就上去抓她的帽子,她往後一閃,轉身就跑。我直接就追了上去,她連續幾個縱越,之後回身扔了一個東西,這東西扔到了地上,頓時騰起來一股子嗆人的煙霧。嗆得我眼睛睜不開,我趕忙屏住呼吸,穿過了這一團煙霧。
但是眼睛火辣辣的疼,接著開始不停地流眼淚。等眼睛不疼了,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呢?
不過無所謂,我隻要去找老趙,一下就能詐出來是誰。我快速朝著城內跑去,我知道,回去晚了,老趙估計就死了。
老趙拿到錢之後肯定要先回家,把錢藏在家裡。我快速朝著老趙的家裡趕了去。
我心說範無咎,你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