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到門前去敲門，來開門的是個花白頭發的大叔，他看看我說：“陽人。”
我點點頭說：“我是來拜訪張局長的。”
他說：“有事嗎？”
我說：“有事要請教，是關於《飄渺人間》這本書的事情。”
這老頭子說：“我家小姐從來不見生人，你想見的話，替帖子我給你帶進去，然後你回去等消息吧，要是我家小姐願意見你，會發請帖到你家的。”
我說：“我大老遠走來的，您就通報一聲吧。”
老頭子說：“說不見就不見，你回去吧。”
說完這老頭子轉身回去，砰地一聲把門就關上了。
我心說我就不走了，我圍著這座院子轉了一圈，發現這院子還有個側門，這旁門是沒有門檻子的，能進出車輛，你不出來總要有生活需要吧，總會有賣菜的從這裡進出的吧，我乾脆就在這側門外麵等著。
果然過了一個多小時，一個屠夫推著車過來了，離著很遠我就把他攔住了。我笑著說：“兄弟，請留步。”
屠夫看起來彪悍粗獷，實際上是個很懂禮貌的男人。他放下獨輪車，一抱拳說：“先生，您就是從人間過來的陳先生吧。我早就聽說過您了，前陣子你們的虎爺來我這裡買肉提起過您。我是久仰大名啊！”
我說：“幸會啊，您怎麼稱呼？”
“我和您同姓，我姓陳，我叫陳一發啊！不過我沒什麼大智慧，我就是個殺魚殺豬的屠夫。”他看看宅子側門，說：“您是來拜訪張局長的吧，吃了閉門羹嗎？”
我點點頭說：“是啊，不見我。”
陳一發搖搖頭一笑說：“這位張茵茵小姐人怪得很，這陰間美女無數，您何必非要來這裡碰釘子呢？隻要你願意，王族內的公主郡主隨便您挑選，您沒必要來這裡碰這根釘子。”
我說：“我還就喜歡啃硬骨頭。”
陳一發嗬嗬一笑說：“這張瑩瑩還真的是絕世美女，不過啊，她眼高於頂。張逸晨你知道吧，陰曹第一武士，也是陰曹文科大考第三名，還是王族名門之後，身材雄偉，氣質不凡。就這麼一個男人，張瑩瑩根本就看都不看一眼。”
我說：“那她想找啥樣的？”
陳一發一撇嘴說：“有人說她有病，還有人說她不喜歡男人，她喜歡女人。誰知道呢！總之，這位小姐，最好還是不要惦記，何必呢！”
他這時候一笑說：“咱這都是偷偷說的話，你可彆亂傳。”
我說：“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吧。”
陳一發嗯了一聲說：“我去送肉，陳先生，您還是回去吧。”
我一伸手拉住了陳一發說：“你帶我進去，我必須要見到這位張小姐。”
陳一發說：“這不好吧，這太沒有禮貌了吧。”
我說：“見到再說。”
陳一發說：“也行，我豁出去了，大不了就是她以後不讓我送肉了，這麼遠，她又吃不了多少，這買賣不做也罷。不過以後您家的買賣可要給我來做了。”
我說：“這沒問題，我家四口人可都是能吃肉的主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