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越是往前走,這河裡的水流就越來越小了。
三天之後,河裡的水隻剩下了一條小溪,同時,這河道的直徑也縮小到了一米五左右。
很快,虎子和胡俊傑在前麵停下了,圓洞在我們麵前戛然而止,隻剩下了一條狹長的縫隙,人隻能橫著走進去,背包都背不下了。水潺潺地從縫隙的底部流了出來,我捧了一口喝了,倒是甘甜。
我拿出地圖來,這隻是一個路線圖,並沒有標注路上會有什麼情況。
虎子說:“我們不會走錯了吧。”
我說:“不可能的,就是這裡。”
虎子說:“這能走嗎?老陳,該不會是有人用這地圖在耍我們吧,這是能走人的地方嗎?”
胡俊傑說:“是啊老陳,該不會被耍了吧。孟婉晴,你這圖到底是怎麼來的?”
孟婉晴說:“水裡撈上來的,真假和我都沒關係的,你們彆這麼看我。”
我這時候把背包卸了下來,我說:“我先進去看看。”
胡俊傑說:“我也去。”
我和胡俊傑橫著往裡走,就這樣一直往前擠,空間狹小,給我的感覺很不好,我甚至有了一種被活埋的感覺,產生了恐懼。
胡俊傑說:“老陳,這不太對啊!”
我說:“走著看。”
我倆一直往前走了有二百多米,前麵越來越窄,胡俊傑開玩笑說:“老陳,女同誌不一定過得去啊!”
我嗬嗬一笑說:“放心,有彈性!”
我和胡俊傑都嗬嗬笑了起來。
其實我知道,胡俊傑是在用這種開玩笑的方式克服恐懼。
正走著,胡俊傑的手電筒突然就照著一個地方不動了,我順著手電筒的光看過去,在前麵的岩壁上趴著一條拇指粗的蛇,這是一條黑色的蛇,身上有暗紅色的斑紋。它的頭是橢圓形的,看起來倒不像是毒蛇。
胡俊傑說:“老陳,我們可能離著地麵不遠了。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沒錯,溫度也升高了不少。這地麵離著我們可能不到五百米,我們要出去了。”
胡俊傑打著手電筒快速往前走,又走了十幾米,他停下了。
我拎著馬燈緊跟其後,到了他身後從他的肩頭看過去,在我們前麵竟然是個巨大的蛇窟,在這裡密密麻麻一團團的蛇爬來爬去。
我這麼膽子大的人看了都覺得頭皮發麻。
我說:“這是什麼蛇?”
胡俊傑說:“沒見過這種蛇,但是我聽過一種傳說,在陰陽路的入口就有一群蛇,好人從這裡過不會有任何問題,做過壞事的從這裡過,就會被這些蛇撕咬開皮肉,啃咬人的骨頭。傳說中這種蛇叫靈蛇。”
我說:“老胡,你算是好人嗎?”
胡俊傑說:“我乾過壞事啊,我吃過人!”
胡俊傑回過頭看著我,這時候眼睛裡全是恐懼。
我拍拍他的肩膀說:“隻是個傳說,彆怕!”
胡俊傑伸手擦了擦眼睛說:“怕也沒用,要是我在這裡被這些蛇給吃了,老陳,你幫我把我身上的金子帶給我父母。”
我說:“彆說這些了,隻是個傳說。蛇怎麼會吃人呢?你聽說過哪個人被蛇吃了嗎?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些蛇有毒,一旦被咬一口,中了毒就麻煩了。我們要把身體裹嚴實點。”
胡俊傑說:“擋不住蛇牙的,你看。”
手電筒照過去,剛好有一條擀麵杖那麼粗的蛇長開了嘴巴,兩枚牙齒伸展開,就像是兩把鋒利的尖刀。
我說:“我們先回去,商量一下對策。我們還有一些生石灰,這些生石灰也許能幫我們抵擋一下。”
胡俊傑搖搖頭說:“生石灰對付蟲蟻毒蜃有作用,對蛇不怎麼管用。現在我們隻能希望這些蛇對我們沒興趣。”
我說:“蛇吃東西是吞食,不是一口一口的吃,你怕什麼?”
胡俊傑這時候呆愣愣地看著我說:“這些蛇要是咬人呢?數量太多了。”
我說:“這概率不大,彆想這麼多了,我們先回去,回去之後再商量。”
回來的時候就是我打頭了,胡俊傑把手電筒交給我,我把馬燈遞給他。我倆一前一後擠了回來,一出來就被圍上了,虎子說:“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