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剛落下去的時候,這酒館就開門了。
我們進來是這裡的第一批客人,坐在了角落的位子裡麵。
我們要了幾個當地的小炒,服務員是個小夥子,問我們要什麼酒的時候,特意向我們推薦了一款洋酒。
現在改革開放,很多洋酒都進入了內地市場,我也嘗試著喝過那玩意,始終不對口味。
我說:“我們不喝洋酒。”
“我們這裡啤酒有……”
我說:“白酒,給我們先來一瓶劍南春吧。”
他點點頭說:“好的,請稍等,酒馬上就來。”
酒可不是馬上就來的,他出去現給我們買酒去了。不過速度還行,不到十分鐘這酒就買回來了。
我們四個坐在這裡喝了起來,接著,客人們陸陸續續就來了,這裡的客人都比較安靜,不像是彆的酒館裡吵吵鬨鬨。
在這酒館兒的牆上就掛著一個很大的“靜”字,這個字時刻在提醒著人們。這裡的安靜,和這個字是有絕對關係的。
酒館兒裡不許吸煙,這倒是很少見。不過這裡的生意倒是很好,也許正是因為規矩多,生意才會好。畢竟有很大一部分人受不了煙味兒,我就是不喜歡煙味兒的人之一。
要是有這樣的酒館兒,即便是菜品差一些,我也願意進來喝上兩杯。
我可是一直等著女老板露麵,但是一直喝了半個多小時之後,這女老板也沒露麵。
梁麻子說:“要不要去後麵找一下。”
我說:“再等等。”
梁麻子說:“還等啥呀?菜都吃沒咧!”
我說:“再加幾個菜。”
我們又加了幾個菜,一瓶酒不夠喝,隻能又把服務員叫來了,問他店裡還有什麼酒。服務員說店裡有當地作坊裡釀造出來的純糧酒,五十二度,不上頭。價錢也比瓶酒便宜很多。
這酒在一個大瓶子裡裝著,裡麵還泡了像是人參的東西。我最受不了酒裡麵泡東西了,我問有沒有不泡東西的酒。他說:“有是有,隻是不好看。”
小夥子從後麵拎出來一個塑料壺,他說:“酒都是這樣送來的,然後倒進這玻璃罐子裡的。”
我指著說:“就給我來這個,每個人來一杯。”
小夥子開始給我們倒酒,就在他倒酒的時候,我問他:“這店是你開的嗎?”
“我就是個夥計,你們北方叫店小二還是叫跑趟的啊!”
我說:“你普通話說得比我都好,你是本地人嗎?”
他說:“我是本地人,我婆婆家是承德的。”
我說:“婆婆?”
他說:“外婆,姥姥。”
我這才點點頭哦了一聲,我說:“你們老板好奇怪,怎麼非要晚上開業呢?中午那一頓生意怎麼不做?”
他搖搖頭說:“這我可就不知道了。你得問問我們老板才知道。”
我這時候伸著脖子東張西望起來,我說:“你們老板來了嗎?”
他說:“要是平時就應該來了,今天應該是有事,來晚了。不過應該很快就會來了吧。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等你老板來了,我得問問她。”
四杯酒倒滿了,我和小夥子一人兩杯端了過來。小夥子說:“嘗嘗這酒,純糧酒,不上頭。”
王弗說:“散酒啊,多少錢這一杯。”
小夥子說:“二十這一杯,一杯酒是三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