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徐輝,我站在陽台上,看著她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,車開出了小區的大門。我這才轉身回來,坐在了沙發裡。
我突然有了一種緊迫感,危機感,我覺得徐輝這次來,有很大的可能是來踩點兒的,很有可能在今晚就有殺手過來,要我們的命。
徐輝知道我是什麼人,她為什麼要來給我送錢呢?為什麼要和我合夥做生意呢?她明知道我不會接受的,而且知道我會反感她這種行為。
還有,又邀請我明天去給她慶祝生日,這是不是在麻痹我呢?
我越想,越覺得危險的氣息越是濃重,我知道,我必須換個住的地方才行。這要是晚上被人破門而入,一腳再踹開我臥室的房門,亂槍把我打死,那我死得就太不值得了吧。
正所謂是,小心駛得萬年船,徐輝這人,靠不住的。
我開始仔細觀察樓下,前後我都看了一遍,打算找出有沒有人在監視我。我倒是沒看出什麼來,但是這並不代表就真的沒有人監視。
我這時候拿定了主意,等一下他們三個回來之後,我們開車出去,然後換一個住的地方就不回來了。路上要是有人跟蹤,我一定能發現的。
他們三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,進來之後王弗笑著說:“老陳啊,餓了吧,我們出去去吃,一直在開會,做我們這行的就這樣,沒有個準點兒。”
我說:“死者都關聯起來了嗎?”
梁麻子說:“差不多了,還彆說,多多少少都和司馬橋有關。要麼就是司馬橋的親戚,要麼就是司馬橋的住戶,要麼就是司馬橋有房產的。看來這條線是摸對了,這連環殺人案應該和那姓趙的脫不了乾係。接下來要重點對這趙氏集團展開調查,尤其是這個趙金東,要摸清他的社會關係。”
我說:“你還沒摸清人家呢,人家先把我們摸清了。今天徐輝來了,就是趙金東的妻子徐輝,過來找我,給我送錢,邀請我合作開發房地產,還邀請我明天去帝豪大酒店參加她的生日宴會。”
秦維諾說:“去啊,正是調查他們的好機會。”
我說:“我覺得啊,我們還是先搬家吧,這裡暴漏了。”
王弗說:“你覺得他們會對我們下手嗎?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嗎?”
我說:“都敢在派出所門口砍人了,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?”
梁麻子說:“沒錯,他們已經到了肆無忌憚,無法無天,唯我獨尊的地步了。我們還是要小心些。”
我站起來說:“收拾收拾,我們離開這裡。”
我們四個下樓之後,把行李都裝到了車上,離開了明珠小區。到了街上之後,王弗說:“住招待所吧。”
我說:“不,招待所人所眼雜,保不齊裡麵就有這趙氏集團的人。他們之所以能這麼猖狂,就是因為勢力龐大,已經滲透到天府城各個角落。我們住在這裡,他們很快就查到了,這足以引起我們的重視了。我們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。”
王弗一邊開車一邊說:“我倒是想起來一個地方,我有個同事,他在郊區有一套老房子,我給他打個電話,讓他把我們帶過去,我們住他家老房子吧。”
我說:“這樣最好了。”
王弗把車停在了路邊,拿出手機給她的同事撥打了電話。很快就拿到了地址,我們乾脆直接按照地址往那邊先走,出了城之後,我們在一個家具城旁邊等她的同事。
王弗的同事是個很帥氣的小夥子,本地人,個子不高,方臉,眼睛圓圓的,嘴很大,說話非常愛笑。
他把我們帶到了一棟老房子前麵,這房子雖然古老,但是保養的很不錯,門框和門扇都是新換的。
進去之後東西有廂房,後麵是正房,正房分兩層,一層是客廳,旁邊是個木樓梯,二層才是睡覺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