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相信趙金東現在的話是發自真心,因為他被我捅了兩刀,他在疼。
一旦傷口愈合,他就會忘了現在的疼。他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。
到時候,他還會算計我的,我必須做好和他長期周旋的準備才行。我必須找一個秘密的地方住下來,三國酒店我是住不下去了。
另外,從現在開始,我也不能和王曉紅有頻繁的聯係,一旦讓趙金東的人查到我和王曉紅有一腿,那老王和大舅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,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。
這些我都心裡有數,我雖然不喜歡他們,但是我也不能害了他們。至於他們自己能不能守住秘密,那就和我無關了。我覺得,他們不至於這點秘密都守不住吧。
經過這次事件之後,趙金東一定會搬家的,他肯定要搬出這大廈,去一個更加秘密的地方。不管他搬去哪裡,都逃不脫老王的眼睛,畢竟老王是徐輝的司機。
哦不,如果這件事趙金東查不出一個頭緒,我覺得他會懷疑任何人。徐輝的司機恐怕就要換人了吧。那樣的話,再找他可能還要費一番周折,不過老王和大舅始終能提供線索給我,找他們,也不是多難的事情。
天亮之後,徐輝送小斌去上學了,小斌臨走的時候還給我問了好。孩子是個好孩子,教育的也不錯。
徐輝把孩子送到樓下就回來了,進了屋子鎖了門,拽了一把椅子坐下了。
她說:“老陳,我沒告訴任何人。”
我說:“我根本就不在乎,我手上有人質。”
趙金東說:“你殺了我,你能逃出去嗎?”
我看著趙金東說:“我能。”
趙金東聽了之後無奈地點點頭,說:“我跟你真的沒什麼好聊的,你氣場太足,我甘拜下風。”
我說:“知道為什麼我氣場比你足嗎?我心中日月,正氣當胸。你不行,你隻是個蠅營狗苟之輩。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呢,我是個優秀的企業家,你看到這帝豪大酒店了嗎?另外,我還有幾個樓盤在做,我養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?”
我說:“應該說是你剝削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錢,你是個吸血鬼。司馬橋十多個人死了,都是你乾的吧。張立恒那是一群人成了你的打手,你是不是覺得天下無敵了?那是一群什麼貨色你心裡不清楚嗎?那是來自陰曹的罪犯,隻要給他們錢,他們什麼事都乾得出來。我差點忘了,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趙金東說:“難道你就是什麼好東西嗎?你還不是挖墳掘墓的土夫子,你牛什麼啊!”
我皺皺眉說:“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聊的了,我也懶得和你浪費口舌。立即把我家五百米之內清理乾淨,我也就不在這裡煩你了。”
趙金東此時有些心虛了,他說了一句很露怯的話:“你當我怕你在這裡煩我嗎?有本事你在這裡煩我一輩子。”
我看著他一笑,趙金東,你不過如此。
接下來的一天裡,我和趙金東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,趙金東的傷口沒有什麼大問題,徐輝為他檢查了幾次,換了幾次藥,這傷口有個十天半月的也就能徹底恢複。
到了傍晚的時候,徐輝放學歸來,徐輝把他接了回來。看到我和他爸爸坐在客廳裡看電視,他很禮貌地鞠躬問候,然後就回屋寫作業去了。說好的,寫完作業再吃飯。
我抬著頭看著樓梯上麵說:“多好的孩子啊!”
趙金東說:“是啊,聽說無恙休學了,是嗎?”
我說:“請了個家庭教師,希望你手下留情,彆騷擾孩子和女人,有什麼事,衝我來。”
趙金東說:“想不到你也有牽掛。你就不怕我對你的家人動手嗎?我對付他們,易如反掌。”
我笑著說:“嗯。”
我看著他嗬嗬笑了起來,這種問題,我懶得回答。你敢對女人和小朋友下手,難道我不能對你全家下手嗎?
戰國時候,各個大王互相送兒子當人質,這仗也沒少打。拿彆人孩子當籌碼,自古就不好使。
趙金東急了,說:“你嗯是什麼意思?難道你不怕嗎?”
我說:“要是大家都怕這個,秦始皇還能統一六國嗎?秦始皇的爸爸就是人質抵押在趙國的,這秦國和趙國的仗該打還要打,你考慮好了就行,我無所謂。”
徐輝說:“行了老趙,你就彆說話了,好好養傷吧。趙四已經帶人去拆了,最多兩天就能清理出來,今後我們和老陳和睦相處,互不侵犯。老陳不是答應你了嗎?不阻攔你打隧道進入白馬山大墓。”
我說:“打隧道進入大墓,動靜太大,你就不怕出事嗎?我勸你,彆動白馬山,規規矩矩的蓋你的彆墅。這白馬山上,有狐仙!”
趙金東哼了一聲說:“少來這套,什麼狐仙,老子才不信呢。”
我在趙金東這裡一直就住了兩天,這趙金東從開始的慌亂,逐漸變得習慣了。家裡清理好了之後,是徐輝和趙金東親自把我送回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