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這時候打了個哈欠說:“老陳,還睡嗎?”
我說:“還睡啥啊!起來吧,乾活了。”
我和虎子站了起來,林素素此時已經準備好了。
我看看滿地的屍體,隻能在心裡為他們超度一下,僅此而已。我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,死了就死了,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,誰也幫不了他們。
意誌力薄弱的人,就容易被利用。在這裡被狐仙利用,到了外麵照樣被壞人利用,除非他們沒有了利用的價值。
這種人做個民工還好,這要是做了大官,那倒黴的可就是老百姓了。
這些人的死是偶然,也存在一定的必然性,同樣在這個大墓之中,我們還活著,他們死了,這就說明問題了。
我又看看張立恒他們一群人,這群人坐在一起,互相依靠著在睡覺。並沒有人在站崗值班,看來他們都覺得我們不會偷襲他們。
不過他們就不怕僵屍過來偷襲他們嗎?
我看著張立恒,心說你就和我裝吧,這麼熱鬨的場麵,你們也睡得著?
我說:“張立恒,彆睡了,起來。彆裝了,知道你醒著呢。”
張立恒站了起來,揉揉眼睛說:“你想怎麼樣嘛,我們是打不過你們,我們隻是想活著出去。”
我說:“外麵的雨下到什麼時候不一定呢,在這裡待下去,吃這些樹藤裡的血嗎?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,我看還是算了,我們想辦法出去。”
張立恒說:“你有辦法嗎?”
我說:“這裡應該是有一條路的,但是需要我們去找一下。”
張立恒說:“有路的話太好了。”
我指著後麵說:“路應該就在後麵了,那群狐狸看到了嗎?它們後麵應該有一條通道,直接從這裡通往野狐嶺。”
張立恒說:“開什麼玩笑,野狐嶺和白馬山隔著一條河呢。”
我說:“你愛信不信,你們可以不跟過來啊!”
張立恒說:“我們能乾什麼?”
我說:“你們看好了這兩個人,彆讓他們跑了,彆讓她們死了,保護好你們自己。”
周曉慧這時候站了起來,她看著我說:“老陳,你這人挺仁義的。我還以為你要在這裡殺死我們呢。”
我說:“我不是畜生,我為什麼要殺死你們?”
虎子說:“張立恒,想出去就聽我們的,不然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好了。我們無所謂,包括你老張,莫曉琳,你們要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出去,可以留下,我們不強求。”
張自道說:“這不是廢話麼?我肯定是要出去的。”
虎子看著莫曉琳說:“你呢?要出去嗎?”
莫曉琳抬起頭看看虎子,然後抿著嘴點點頭,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。她這時候說了句:“你是好人!”
虎子聽了有些意外,臥槽了一聲後,他說:“彆,彆這麼說,我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莫曉琳說:“你是好人,我知道錯了。我全錯了。”
我歎口氣說:“知道錯還不晚,你還有機會。”
莫曉琳說:“我還有機會嗎?”
我說:“你還有機會。”
我們三個開始往前走,走到了棺材旁邊的時候,一隻藤蔓竟然動了,還纏住了虎子的腿。
虎子一彎腰就用鋸把這藤給割斷了,他看著我說:“老陳,這樹藤會動。”
我說:“植物有神經係統不奇怪,你彆忘了我們種過的那一株,那才叫邪性!”
林素素說:“這下莫曉琳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虎子一笑,小聲說:“白骨精,你聽過一句話嗎?江山易改稟性難移。這莫曉琳是個騙子,她除了好事,什麼事都乾。那是得手就騙啊!你指望她改邪歸正,下輩子吧。”
我回頭看看莫曉琳,轉過頭說:“我不看好這個女人,她太不自愛,不自重,內心算是小算計,她吃大虧是必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