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月大包大攬說路費錢公家給出。
但是第二天我們出發的時候,她帶著我們到了杭州火車站,買了綠皮的臥鋪。
這太遭罪了,不過也不好意思說彆的,我們什麼罪沒遭過啊!忍忍就到了。
就這樣,我們一路坐了三天的火車,總算是到了贏川。下車之後,玉水縣有司機開著一輛桑塔納來接我們,把我們帶到了招待所裡住下,這裡的環境實在是不怎麼樣,一進屋子有一股發黴的味道。
林素素到了屋子第一件事就是開窗戶。
林素素說:“這得多久沒開窗戶了?”
我說:“開窗戶就得進土,進土就得打掃。不開窗戶就不用打掃了。”
林素素說:“服務員就是掙這份錢的。”
戴月說:“要不去外麵住吧,這裡環境是差了點。”
我說:“就彆麻煩了,我們不是來住療養院的。就這吧。”
我和林素素都不是享樂主義的人,林素素這麼說也隻是客觀的評價一下,說心裡話,就算是在地洞裡一樣能睡著,何況這裡還有床呢。
這幾天也是累壞了,晚上睡了一個好覺,連夢都沒做,第二天早上醒來,神清氣爽。
我起床洗漱完畢之後看看表,早上六點鐘。我給屍影打電話,她接電話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呢,說:“我還沒睡醒呢。”
我說:“彆睡了,我到了贏川了,你在什麼地方,我去找你。”
屍影頓時精神了:“你怎麼來了啊!不會是來看我了吧?”
我說:“有事。”
“你自己來的嗎?”
“素素和我一起來的。”
屍影哦了一聲,說:“我現在住西夏大酒店。”
這時候,我聽到無恙說了句:“媽媽,誰啊!”
“快起床,你爸爸來了。”屍影朝著無恙說了句。隨後對我說:“我住1802房間,頂樓。你這就和素素一起過來吧。”
我說:“還有一個人一起過去,到了和你細說。”
屍影說:“行,我起床洗個澡,等你們來。”
電話掛斷的時候,林素素洗澡出來了,然後坐在梳妝台前麵吹頭發。我過去接過來吹風機,幫她吹頭發,一邊吹,一邊看著鏡子裡的她。
林素素看著鏡子裡的我笑了:“老夫老妻了,有啥好看的?”
我說:“這輩子遇上你,是我最大的福氣。”
“少肉麻了你!你這是活成老油條了嗎?”
“為啥這麼問?”
“你可沒說過一句哄人的話,說話就是難聽的。”
我說:“我說的是心裡話。我不太會表達感情。”
林素素這時候笑了,露出了潔白的牙齒。
我們到了西夏大酒店的時候是上午八點半,到了大廳我就看到無恙在迎接我們了,她喊著爸爸就過來,撲到了我的懷裡。
戴月說:“哥,這孩子是誰啊?”
我想了下,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,我說:“她媽媽叫屍影,我倆處過一段,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。你不需要了解。”
我看著無恙說:“這是你親姑,叫姑。”
無恙說:“沒聽你說過老家還有人啊!”
我說:“你奶奶改嫁生的姑姑。”
無恙哦了一聲,叫了一聲姑姑。然後就拉著林素素走了,她和林素素還是比較親的。很明顯,這孩子對這個姑姑毫無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