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素素說:“你覺得他們會晚上去還是白天去?”
我說:“自然是白天,晚上黑燈瞎火的,那是怪獸的天下。我們找個地方做被動防禦還行,運動戰,我們必死無疑。白天不一樣,雖然鷹在空中威脅也很大,但基本可控。”
李芳芳說:“但是白天出去,那肯定就要被陸家的人發現了啊!到時候會打起來嗎?”
我說:“應該不會打起來吧,有什麼好打的呢?大家來這裡是為了發財的,不是來這裡決鬥的。再說了,一旦這大墓打開,裡麵的寶貝少不了,大家都能分不少寶貝。”
李芳芳說:“難道不會分贓不均殺人嗎?”
我說:“那是窮凶極惡的人乾出來的事情,正常人隻會爭取,但絕對不會用殺人的辦法爭取財富。我看這陸老板不會這麼衝動吧,殺人是要償命的。勾心鬥角是一定的,但最終還是會妥協的。動不動就殺人,那是電視裡乾出來的事情,也是那些傻子才乾的事情。解決問題的辦法很多,殺人是沒有彆的辦法可用了,退無可退了,才走的一條絕路。”
李芳芳說:“老陳,你殺過人嗎?”
我說: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李芳芳說:“當我沒問好了。”
嚴格來說,我是殺過人的,我殺過海島上的野人。我覺得那不能算做是人,那根本就是野獸。接受過文明教育的人,我是沒殺過的,說白了,我不願殺人,也不敢殺人。
胡俊傑的例子就擺在那裡了,胡俊傑一直到現在還沒走出陰影呢。我覺得,胡俊傑現在連那種恐怖片都不敢看吧,他一定會在夢裡驚醒,他吃了人的滋味不好受,我能想象的出來。
殺人,比吃人還要嚴重的多,殺了人的人,基本上和死了也就沒有區彆了,就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。
我說:“我沒殺過人。”
李芳芳看看我,一笑說:“敢殺人的人,得多牲口啊!”
我看累了,就靠到了一旁,拽過來水壺喝了一口水。再看這群狼,都乖乖的和我們趴在這裡,注視著外麵的一切。
天快黑了的時候,這群狼從洞裡一股腦都跑了出去,隻留下三個小狼崽子。
我坐在地上抱著其中一個,剩下兩個在我周圍走來走去,很快就爬到了我的腿上。這是真的當我是它們可以信賴的朋友了。
我知道,這是狼成為狗的一個過程,在很久很久之前,狼就是這麼變成狗的。沒想到,曆史在這時候戲劇化地重演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,這陸家的人一直小心翼翼,他們搬家了,搬到了湖水邊上,這裡比墓葬群裡開闊得多,不論是防禦天上的鷹和地上的怪獸,這裡都要比裡麵好太多了。
到了第四天的時候,王家的人出現了。出現的不是彆人,是王得水,他拎著一個白塑料壺去打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