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的一下午我們都在圍著這片湖撿糞,不撿糞還能乾點啥呢?現在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,才是最有意義的。
一下午我們三個撿了一堆糞,我挖了個坑,拎了水,把糞都堆在裡麵漚了起來。想要讓對手心慌,必須自己做得一切無所謂的樣子才行,即便是對手知道我們是故作鎮定也要做,因為對手不是我們肚子裡的蛔蟲,他隻能猜,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們心裡是怎麼想的。
天快黑的時候,我們總算是可以休息了。
吃飯的時候王強這小子又來叫我們了,我們這時候已經在研究自己開火做飯。
王強一掀簾子進來的時候,我立即站了起來,我說:“你來的剛好,我們正想去找你呢。”
王強說:“有什麼事吃飯說。”
我說:“就彆吃飯說了,我說的就是這個事。我們打算自己開火做飯吃,你把我們的炊具還給我們吧。”
王強說:“不是不想還給你們,主要是怕還給你們之後,你們帶著裝備跑掉。”
我說:“跑不掉,我不要武器,隻要炊具。你覺得我帶著個鍋就能跑出去嗎?”
林素素在我身邊說:“是啊王強,你心裡也明白,我們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生活的,地都分了,這吃飯也是分開的好。你們過你們的,我們過我們的,我們大家互不乾擾。”
李芳芳說:“不是一家子,在一起吃飯也彆扭的很!”
王強被我們說的動心了,他幾次想說話,都沒有說出來。
我說:“這樣好了,我去找陸鼎天說。”
說著我就要往外走,王強這才攔下了我說:“還是我去說一下吧。”
王強說完轉身就出去了。
我回頭看看林素素和李芳芳,我說:“這個要求他們會同意的,正如芳芳說的,要是時間長了,誰也不願意吃大鍋飯。正所謂是雞多不下蛋,人多瞎搗亂。”
林素素說:“這麼多人在一起生活,遲早會出矛盾的。”
我說:“沒錯,尤其是張穎,她可是一直要標榜要孝敬陸鼎天的,越是這樣的人,越容易背叛。就像是在外麵表現恩愛的夫妻,往往這樣的,也越容易離婚。”
李芳芳說:“按理說,這陸鼎天養大了張穎,她也應該要報答陸鼎天的啊!她會背叛陸鼎天嗎?”
我說:“你還沒發現嗎?她叫張穎,她不叫陸穎。說明什麼?說明她和陸鼎天之間是有隔閡的,絕對不是父女關係。還有那天大家都出去了,隻有張穎沒出去,她其實就是想和我們聊聊的,她在心裡是有想法的。對她來說,那是一個單獨和我們相處的機會,所以,他們這個團隊裡,張穎是個異類。”
林素素說:“按理說張穎和陸鼎天不應該有什麼隔閡才對,但是看起來,這倆人確實不像是那麼回事。就像是那種一對為了孩子湊合過的夫妻。”
我說:“這個比喻還是很恰當的,總之張穎並不是她自己說的那樣,她有自己的想法。素素,你還記得張自道和他那養女的事情吧?”
林素素點點頭說:“我當然記得,看來養父和養女之間確實不好相處。”
我說:“也不都是這樣,大多數那種沒有自己孩子的養父和養女是好相處的。這種有自己的孩子的養父和養女,心裡始終是隔著什麼的。陸鼎天和張穎之間隔著的一座大山就是陸一曼,陸一曼是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屏障。我給你打個比方,陸鼎天會給陸一曼一切,比如在長安的一套房子,一個古玩店,甚至會給陸一曼買一輛豪車。張穎有什麼呢,張穎得到的隻是跟著陸鼎天東奔西跑,伺候著這位‘恩重如山’的父親,還不能抱怨,不能說自己累,這樣遲早會厭煩的。你們也看得出來吧,陸一曼明顯就是一種大小姐的氣質,這張穎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使喚丫頭了。她現在最渴望的就是一段愛情,自由自在的按照自己想的樣子活著。”
林素素說:“你說陸鼎天會分給張穎錢嗎?”
我搖搖頭說:“這不太現實,陸鼎天根本就沒當她是女兒,怎麼會給她大筆的錢呢?但是張穎一直跟著陸鼎天,知道陸鼎天賺了多少錢,這樣難免心裡就會有想法了。”
林素素說:“可惜啊,我們這裡沒有人能給張穎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。”
李芳芳這時候突然接了話說:“怎麼沒有?我看老陳就可以啊!”
我說:“我可來不了這個,我們不著急,細心觀察,等待時機。”
林素素說:“先彆說了,王強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