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停了,陸鼎天他們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心情,王得水親自帶人去接他們去了。並且還帶了帳篷和食物,看來這是不接到人就不回來的勁頭。
陸鼎天在接下來的兩天裡,一直站在帳篷前麵朝著鎮子的方向張望,他是真的著急了。
還好,王得水他們走之後的第三天,人接回來了。
但楊賀是被抬回來的,他摔斷了腿。值得慶幸的是,腦子沒摔壞。
張穎回來之後就一直沒露麵見我,一直到了天黑前她才過來了,進來就說:“帶了大餅回來,饞了吧!”
她從口袋裡往外拿大餅的時候,小聲說:“電話我打了,把這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,虎爺讓我告訴你彆急,他準備準備隨後就到。”
我說:“隻要虎子一來,你就暴露了。虎子來了之後,你就來我們這邊,不要回去了。”
張穎沒接我的話茬,而是站起來說:“我去熬個蛋花湯,大餅蛋花湯,最地道的搭配。”
第二天爆炸裝置就都裝配好了,那邊的炮眼兒也打好了。陸鼎天已經迫不及待,吵著要當天傍晚開炸。我是明確反對的,我說:“現在炸開也進不去,一晚上敞開指不定出什麼事情,還不如明天一早炸開,炸開就進去。要是順利的話,下午就完事,我們再把這慕道口炸塌,就算完事了。你現在急著炸開,屍妖要是晚上出來,那麻煩就大了。屍妖可是有夜眼的。”
王得水湊到了陸鼎天身邊說:“是啊老陸,還是等等吧,不差這一晚上。我覺得陳爺說的有點道理。”
我沒有再搭理他們,而是往回走,鑽進了楊賀的帳篷。
這小子長得很醜,大長臉,小眼睛,大鼻子,薄嘴唇,嘴巴很大,一口黃牙。下巴上還有一顆黑痣。
他這時候靠在一把折疊椅裡麵,腿上綁著模板,直直地伸著。
我說:“這一路不容易吧!”
楊賀說:“要不是老陸讓我來,我肯定不來。”
我說:“來都來了,就彆說這話了。”
他直了直身體,看著我說:“你是誰呀?”
張穎這時候從外麵走了進來,她說:“楊哥,這是陳爺。我和你說過的。”
楊賀這時候又直了直身體,對著我一抱拳說:“久仰大名。”
“你認識我?”
楊賀笑著說:“我不認識,但是我聽一個人提起過,第五家的第五琴你認識吧!我和她有點業務往來,她經常讓我給她幫個小忙,支付我一定的報酬。”
我說:“那我明白了,合作關係,也是同誌關係。”
楊賀裂開嘴笑著說:“沒錯,第五琴那女子講究,辦事大氣。你們那邊叫局氣,是吧?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沒錯,您也夠局氣的。”
楊賀這時候看看外麵說:“不瞞您說啊,我懶得搭理他們,一個個摳得和雞賊似的,大老遠把我弄來了,也沒說給我多少錢。我這腿都摔斷了,還不提給我多少錢的事情。”
張穎說:“怕是要給你提成吧!”
楊賀撇著嘴擺擺手說:“我可不敢指望,這一次我免費,一分錢不要。今後我和這群人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,老陸的恩情我也就算是報了。”
張穎呼出一口氣說:“我的楊哥啊,我現在擔心的可不是錢的事情,而是命的事情。你這腿腳,要是有點事可怎麼辦啊!到時候誰能背的動你啊!”
楊賀說:“這裡會有危險嗎?你們不是說啥事沒有嗎?”
張穎說:“我們不那麼說,你能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