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贏川之後,林素素和王麗娜就回了紹興,準備搬家的事情。
我在這邊的郊區租了一個不錯的老倉庫,這倉庫以前是用來放草料的,看樣子有個幾百年的曆史了。
當地村委會要拆了這破倉庫的,說這破倉庫當房子住太高,也太大,拆了這破倉庫,把石料木料給大家分了蓋豬圈也好,蓋房子也好。反正留著也沒什麼用。
我一看這倉庫就喜歡上了,裝修一下,住著彆提多舒服了。主要是這倉庫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,孩子們生活在這裡,有足夠的空間給他們玩耍。
我以每年一萬五的價格租下來,長租五十年,我能不能活到那年紀都不一定呢。
租下來之後,找了工程隊裝修,把屋頂的瓦片都換了,在牆壁的外麵貼了保溫板,換了塑鋼門窗,裡麵舉架很高,乾脆修建了閣樓,這麼一倒騰,竟然弄了個很不錯的大彆墅出來。最關鍵是便宜啊,一年才一萬五。即便是離著我上班的地方遠一些,但我有車啊。這裡有柏油路,開車還是很方便的,離得近開十分鐘,離得遠,我開半小時而已。
最主要的是,過日子不能離著屍影太近了,林素素和王麗娜雖然表麵對屍影客客氣氣的,但是我能感覺到,她倆從心裡是不喜歡屍影的。屍影也不喜歡她們。
各過各的,千萬彆往一起湊,在一起久了,早晚撕破臉出大事。這些女的,都不是省油的燈,防範於未然才是最重要的。
楊賀無故失蹤,又說不出去了哪裡,肯定就不被組織信任了,開除了黨籍,開除了公職,這處罰挺重的,但是他不冤。
張穎對楊賀表白了,楊賀直接就拒絕了。張穎很傷心,跑來我這裡訴苦,意思是讓我勸勸楊賀,讓楊賀接納她。
張穎走之後,我給楊賀打了個電話,楊賀回答的很堅決,肯定不行。楊賀說:“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老陳,你就彆勸了,湊合在一起,過不長,離婚的時候和仇人似的,沒意思。”
我無非就是受人所托,不勸不行,勸了也就完成任務了。
我沒給張穎打電話,給她發了個短信,這件事到此為止。
到了夏天的時候,我這房子裝修好了,我給楊賀打電話過來喝酒。楊賀帶來了一個斯斯文文的女教授,長得中等偏下,人不高,胖乎乎的,但是眼睛特彆有神,一看就是個高級知識分子。
論模樣自然比不上張穎,年紀還比楊賀大三歲。但是論學識,張穎十個也趕不上人家,人家是個女碩士,學的是法律。
現在我相信楊賀的話了,他和張穎還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楊賀有楊賀的世界,張穎是無論如何也走不進去的。
楊賀這次過來,給我帶了禮物,喝酒的時候,他提起來開電腦公司的事情。
虎子是答應過他的,但是虎子回京之後,就一直沒提這事兒,虎子和楊賀也沒有留聯係方式。楊賀也隻能來找我了。
楊賀是個辦事靠譜的人,我自然答應幫他這個忙。
我這人不喜歡交朋友,楊賀也不喜歡交朋友。我這裡來的都是大人物,楊賀根本就不想認識誰,和我說完了正事之後,酒都沒喝就走了。他說還有事,我知道,他不是個喜歡熱鬨的人。
李芳芳給我打了一個電話,正式和我道歉。我知道,要不是我分了她三十萬,她才不會和我道歉呢。和我道歉也隻有一個目的,想和我交朋友。我心說還是算了吧,我這人雖然不記仇,但是也不至於以德報怨,我不想再搭理李芳芳了。
也不知道王強和陸一曼怎麼知道我蓋了新房辦宴席的,他們兩個竟然過來給我送禮了。
我們老家管這個儀式叫燎鍋底。中心思想就是叫親朋好友過來慶祝一下,然後大家會上個禮。
我倒不是圖那幾個禮金,主要是屍影和覃明非要給我慶祝一下,說這是喬遷之喜。
王強和陸一曼都和我正式道歉,他們主要是不想得罪我,畢竟我在圈子裡還有一些名望的。
死的都死了,活著的還要活下去。
我看陸一曼情緒有些不好,我就多和陸一曼在院子裡聊了一會兒。
我說:“事情過去就忘了吧。”
陸一曼苦澀的一笑說:“怎麼可能忘了,我現在經常做噩夢,三天有兩天要從噩夢中驚醒。我覺得我都快得神經病了。”
我說:“那怎麼辦呢?找個好男人嫁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