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拖這麼久,而且越來越麻煩。
不出所料,馬三發送完老母親之後就病倒了。
兩個哥哥發送完了母親之後就走了,丟下了馬三一個人。
雖然法律上來說,哥哥沒有照顧弟弟的責任和義務,但是這麼扔下生病的親弟弟就走了,也足見這倆哥哥人品不咋樣了。我估計馬三要是死了,肯定就要立即來繼承馬三的家產了吧。
馬三家沒有啥值錢的東西,但是那匹馬還真不錯,能值個兩三萬吧。
大雪封路,我也沒辦法開車回去,就給家裡打了電話,在這裡住了下來。
我們看到馬三的時候,他蜷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呢。爐子滅了,馬也餓了,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,看來是燒懵了。
我們三個伺候了馬三七天,這馬三總算是還陽了。
馬三非常感激我們,他要去買一隻羊回來招待我們。
趙大寶說:“羊就算了,你說說吧,把我們的東西給弄哪裡去了?”
馬三聽了之後就懵了,瞪著眼說:“大寶,我是啥人你心裡清楚得很,我馬三這輩子沒拿過彆人一針一線。你這麼說我,我可不讓你。”
我說:“馬三,也許你自己也不清楚,我帶你去看看,你就都清楚了。”
我們帶著馬三到了撈屍隊的院子裡,我們已經把車轍印和馬蹄印都掃出來了。我們四個低著頭看著,我說:“馬三,你看看這是你家大車的車轍嗎?”
馬三蹲下仔細看,看了車轍看馬蹄。
之後我們出了院子,拿著大掃帚開始在路上掃。
這地方兔子不拉屎,沒人來,車轍都還在呢。這大車明顯是順著黃河往南走了。
我們一直往南跟蹤了一百多米才停下來,我說:“應該是去了遠處了,馬三,你還記得我們去你家的那天嗎?你媽都凍死了,你還睡呢。你家的馬車還掛在馬身上,你不覺得奇怪嗎?”
馬三舉著手說:“我發誓,我真的不知道,可能是有人偷了我家的馬車乾的壞事。要不我們報警吧。”
我說:“警察管不了這事兒,搞不好還得把你給抓去。馬三,你知道為啥生病嗎?”
馬三年紀比我大不了幾歲,活這麼大,也應該聽過幾件邪乎事。
他看著我說:“您的意思是,我被勾了魂!”
我這才點點頭說:“沒錯,你被勾了魂。你趕著馬車,把我們東西給拉走了,但是你並不知道拉哪裡去了。”
馬三說:“這都是一麵之詞,咋證明嘛!”
趙大寶突然說:“從這裡出去,往前走不遠就有個采沙場,那邊有攝像頭。我們去采沙場看看視頻監控不就知道了嗎?”
我們四個踩著雪往前一直走,采沙場大門口是必經之地,這裡還真的有個攝像頭。
警衛室裡有一台電腦,這個警衛和大寶關係不錯,大寶一說,警衛就讓查了。
擺弄電腦我不行,那警衛還行,替我們找到了那天晚上的視頻,就在淩晨一點的時候,這大馬車從門口過去了,趕車的雖然看不清,但是看體型,就是馬三。
馬三自然是認得自己的,他說:“壞了壞了,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