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十幾年前,贏川出了一個殺人狂,專門對晚上單獨行走的年輕女孩兒下手。他總是先把女孩兒擄走,藏在他家的地下室裡,折磨致死。然後分屍,將屍體攪碎,在後院的爐子裡焚燒,燒成灰之後扔到了黃河中。
他一連殺了五個女孩兒之後,在第六次行凶的時候,被當場抓住。他很囂張,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。檢察院起訴,法院遲遲沒有宣判,因為法院一直對這個殺人犯的證詞沒有采信,因為殺人要有凶器,有作案現場,有屍體,偏偏一具屍體都沒有看到。五個姑娘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。
並不是嫌疑人說自己殺了人就殺了人,沒有證據的話,是沒有辦法結案的。公安局和檢察院沒少為了這個案子花費心思,但就是找不到一點證據來證明嫌疑人的證言。
但大家能肯定的是,人就是他殺的,五個女孩兒,五條命,他必須血債血償。要是不出意外,可能要關他一輩子了。這嫌疑人姓賈,叫秦力,當時他隻有十七歲,現在也不過三十五歲。
一晃,這個案子就十八年過去了。
戴月和我說這個案子的時候,是在我的家裡。她高升了,到了贏川市委做了政法委書記,主抓的就是政法工作。
我來贏川一眨眼也有三年時間了,這三年過得波瀾不驚。
廠子效益不過,家裡挺穩定的,孩子們學習都挺好,也都很懂禮貌。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,心裡彆提多開心了。
戴月調到了贏川之後,和我走的很近,逢年過節都是來我這裡吃飯,放假也會過來找我坐坐,冬天還親手給我織了一件毛衣,穿上挺合身的。孩子們也挺喜歡這個姑姑的,和姑姑聯係挺多的。
之所以說起這個案子,是因為孩子們都特彆淘氣,膽子也大,天黑之後經常出去亂跑。戴月擔心碰上壞人,就給我們大家講了這個案子。
無恙上了高中之後,每天都會騎著個小摩托回來。按理說這麼大了,不會出什麼事,聽了這個案子之後,我倒是有些擔心起來。
我給李娉發了QQ,告訴她要是學校有什麼活動回來晚了,讓她去接一下。
戴月和我說了這些,還真的挺可怕的。
我問:“她作案動機是什麼呀?”
戴月說:“性宣泄,就怎麼簡單。綁了之後就會在女孩兒身上發泄,把女孩兒折磨的不成樣子之後,就會殺死,毀屍滅跡,然後尋找下一個目標。”
我說:“把一個女孩兒折磨的不成樣子,隻需要三天時間。”
戴月說:“所以啊,千萬要小心孩子們,尤其是女孩兒,必須懂得自愛,不能亂跑。社會太複雜,什麼壞人都有。”
上學的時候還好,一放暑假,這就更操心了。一眼看不著就都跑出去了,最怕的就是去河裡玩水。所以,我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。一天得問幾次孩子們去了哪裡,在不在視線裡。這一點,無恙倒是能讓我省心了,這孩子每天在空調房裡,和李娉在研究電腦,我也不知道這倆人在弄啥。
這天下班的之後,我和屍影去了她那裡,到了之後在屋子裡和屍影一起喝了一杯茶,然後我就去無恙的工作室了。
這工作室裡沒有一本書,堆滿了電子設備。屏幕就有很多。
當年買的最高級的電腦成了古董摞到了一旁,顯示器也換成了更大的,更清晰的。說心裡話,這東西實在是費錢,一般家庭這麼換,還真扛不住。
我看著這些設備說:“無恙,你這起跑線夠貴的啊!”
無恙的手在鍵盤上不停地敲打,我隻能看到一串串字符在電腦上跳動,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。
我說:“乾嘛呢?”
無恙停手了,保存,然後關了程序,她看著我說:“看不懂吧。”
我說:“看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