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娉說:“我也看了卷宗,人根本就不是他殺的,所以法院才會讓補充偵查的。結果這麼一補充就補充了十八年。不是說疑罪從無嗎?”
我說:“但凡當時秦力說人不是自己殺的,公安和檢察院早就把他放了,但是偏偏他一直說是自己殺的。你這就難理解了吧。要說有人讓他頂罪的,總要給他一筆錢吧,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。這裡麵到底有什麼隱情呢?恐怕隻有秦力自己才知道了。”
李娉這時候突然說:“來都來了,玩兩天吧,聽說這邊挺好玩的。”
我說:“嶗山啤酒不錯。”
“你就知道喝,還不去爬嶗山呢。”
“爬嶗山,喝啤酒,這兩不耽誤嘛!”我說,“隻不過這深秋時節,喝啤酒太涼,還是找個酒廠,弄點純糧酒喝吧。”
“茅台不好喝嗎?”
我說:“太貴,也就那樣,真正的高粱大曲用古法釀造出來,七八十一斤,那就好喝到頭了。茅台也比不上。酒這東西沒什麼神秘的,隻要料用的足,固態發酵,再請個不錯的調酒師傅,這酒就差不了。”
李娉笑著說:“喝吧,遲早喝成肝癌你就不喝了。”
我說:“人活著總得有點樂趣吧,我就這點樂趣,再被你們這種人剝奪了,我活著可就沒意思了。”
李娉說:“中午還是彆喝了,那麼多員工看著你呢,喝得迷迷糊糊的,影響形象。晚上我陪你喝。”
我說:“得,下午去找釀酒作坊,我們去找好酒。”
嶗山這邊啤酒廠一家挨著一家的,白酒廠還真不多。不過還是被我找到了一家釀酒作坊,老板姓姚。姚是個老姓了,也是一個尊貴的姓氏,這個姓氏起源於炎黃那時候。
老板叫姚繼光,比我大個四五歲,所以我們還是很有共同語言的。我要的是最好的高粱大曲,五十三度,固態發酵半年的,八十塊錢一斤。喝到嘴裡噴香,說心裡話,沒覺得茅台比這酒好喝到哪裡去。
晚上的時候,我和李娉要了幾個菜,拎著回了宿舍可就開喝了。
這酒有個好處,喝多了迷糊,但是不頭疼,不惡心,這可就喝得有點多了。我喝了有七八兩的時候,我知道不能喝了,再好的酒喝多了也得中毒。七八兩已經超量了。
再看李娉,她也沒少喝,我喝了七八兩,她喝了也有半斤,臉紅的和蘋果一樣。走路都走不穩了。
她站起來晃晃悠悠說上廁所,我扶著她去的。
她出來的時候睡褲都是歪著的,走路也走不穩,我扶著她進了臥室,把她放到了床上。她嘻嘻哈哈地拽著我不放,說:“老陳,你好色嗎?”
我說:“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。”
我把她安頓好了之後,出來把飯菜收拾了一下,然後出來,去了旁邊的宿舍,倒下就睡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接到了這邊公安局刑警隊打來的電話,說秦力在他們那裡,叫我過去一趟。
我說:“到底出什麼事了?”
電話那頭公安局的人說:“昨晚上有個十五歲的女孩兒從家裡出來去小賣店買女性用品,出來之後就沒有回去。女孩兒去小賣店要經過一條巷子,秦力就住在這巷子裡。他說你是他的領導,還請你過來配合我們一下。你也知道秦力是什麼人吧?”
我說:“我這就過去,但是請你相信我,女孩兒的失蹤,和秦力沒關係。”
“這得調查才行,畢竟他有前科,有重大嫌疑。”
“行,我這就過去,市刑警總隊是嗎?”
“沒錯。用我給你詳細地址嗎?”
“不用,我打車過去。”我說。
我放下電話看看表,上午九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