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能追到的機會非常小,但總是個機會。一旦被她跑到長安,再想追可就沒方向了。
這女孩兒一方麵要躲避警方的追捕,一方麵還要躲著孫凱悅的追捕,她一定會非常慌亂。保不齊開車的時候緊張,困倦,在路上要是出個車禍什麼的,那就留下了可以追蹤的線索了。這種出事的概率還是有的。
李娉這時候大聲說:“壞了,根本就不知道剩下的女孩兒是哪個,可能是五個當中的任何一個。”
我說:“那就帶上五個女孩兒的照片就好了,沒必要那麼明確知道是哪一個。”
虎子說:“要不怎麼說女人都有點笨呢。”
李娉頓時嘿了一聲說:“虎子叔,你這麼說我們女性不合適吧。”
虎子說:“你叫誰叔呢,我有那麼老嗎?”
李娉說:“警察隻需要一天就能分辨出死了的是哪四個,那麼剩下的是誰就能知道了。我們也就有了明確的目標。”
我說:“這個女孩兒對於孫凱悅來說是個背叛者,孫凱悅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她,並且殺死她的。我們必須趕在孫凱悅之前找到這個女孩兒才行。我們不能耽誤了,馬上追。追上追不上就看運氣了。”
我往外走,虎子跟上來,李娉拿著打印紙也追了上來,虎子把車發動起來的時候,她也坐到了後座上。開了導航,直奔長安。
我們剛上高速公路,屍影就來了電話,自殺式襲擊的人,正是那些回來的女孩兒。不過現在還沒有清晰地分辨出具體是哪個女孩兒襲擊了誰。正所謂是,事出反常必有妖,這些女孩兒回來的時候,就注定了今天的慘劇。
李娉一直在後麵鼓搗電腦,不過這電腦沒有網絡。李娉氣得拍打著電腦說:“2G信號什麼都做不成,網速提升是剛需,這是個發展的方向。”
我說:“我手機為啥就能聊QQ?”
“文字的傳輸數據量其實很小的,也很有局限性。”李娉說,“我們這麼盲目地追,能追上嗎?”
我說:“路隻有一條,她要逃肯定就順著這條路在逃。你看,她應該是先南下到藍州,到了藍州繼續往東是定西,到了定西之後,要麼走北線平涼,要麼走南線天水、寶雞,到達長安。她心裡應該是有個目的地的,不到目的地,她不會下高速公路,會一直走。”
李娉說:“她為什麼不走延安呢,那是最近的路線。”
我說:“因為這條路線會有人攔截她。警方肯定在這條線上嚴加排查。就這麼繞一下,一切問題都解決了。但也正是這麼一繞,給了我們追上她的機會。”
虎子說:“到了長安可就不好找嘍,往東去上海,往南去廣州,往北去帝都。”
我說:“是啊,所以我們追到長安,要是還沒有追上,我們就不追了。”
李娉說:“我們追什麼呢?”
我說:“我也不知道,隻能碰運氣。”
李娉說:“我們能想到的,警方也能想到。”
我搖著頭說:“沒錯,想到是肯定的,但是行動是不是有我們這麼迅速,決心有沒有我們這麼大可就不好說了。對他們來說,隻是一份工作,對於我們來說,關乎到身家性命,你明白了嗎?”
李娉呼出一口氣說:“我懂了,看來我還是太年輕啊!”
虎子把車速提起來了,一直穩定在120到130之間,一路向南。
李娉在後麵看著筆記本上的地圖說:“這麼走遠很多。她最應該走的是榆林,延安或者固原。”
我說:“聽我的,去藍州。”
我們在中午的時候到了蘭州,在服務區買了點東西一邊走一邊吃,開始往東走。到了定西的時候,我決定走南線,也就是走天水。
我覺得這女孩兒應該是走的這條線,因為這條線離著贏川距離遠一些,心理暗示的作用,會讓她選擇這條線。
李娉說:“找個網吧,我能查到有沒有人報警丟了汽車。”
我說:“沒有用,她肯定會換車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