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你彆來找我,我們約一個地方見麵,你看哪裡合適,我這就過去。”
戴月想了下之後,她說:“那就去黃河大橋吧,旁邊有一家農家樂,叫金鑫農家樂。我們在那邊彙合。”
我說:“好。”
我穿好衣服剛走到院子裡,李娉從屋子裡出來了。她追上來說:“林姐要我跟著你,保護你安全。”
我說:“你能保護我什麼?”
李娉說:“反正林姐說讓我跟著你,照顧你。”
我把車鑰匙扔給她,我說:“你開車。”
這個農家樂我不知道,但是李娉說她知道,這就好辦了。她開著車帶著我一直就到了這家農家樂。
戴月已經要了個單間,炕頭燒得很熱,上麵擺了一個炕桌,擺了幾個菜,一瓶酒。
我坐上去之後,打開了酒瓶子,剛要倒,戴月把酒瓶子抓了過去,說:“哥,我給你倒!”
酒倒滿了,戴月突然說:“昨天媽給我來電話了,她特彆想見見你。”
我說:“先不談這個。”
戴月說:“哥,咱媽確實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,你也有不原諒她的理由,但是……”
我說:“我不想談這個,先談談馬五的事情。這個馬五現在叫馬元,以前叫馬寶海。在家行五,所以都叫他馬五,帝都人。你查一下就能查到他的資料了。萬嬋家連續意外死了三條命,都和他有關。”
戴月說:“哥你先等一下,我錄音。”
戴月拿出來錄音筆,放在了桌子上,接著我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,從在帝都時候的事情,一直說到了現在。
我說:“至於證據,你們自己找。”
戴月說:“有了線索,證據就不難找了。有了你的這份錄音,我立即就可以抓捕馬寶海。哥,太謝謝你了。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?”
我說:“檢舉揭發罪犯,是每個公民的責任和義務,不是嗎?我想知道,這個罪,他馬五還出得來嗎?”
戴月說:“夠槍斃他一萬次了。”
戴月一邊下炕一邊說:“我得去開一個緊急會議,哥,我就不陪你吃了。”
戴月走了,我和李娉在這裡吃了個飽。我自己喝了半斤酒,我一邊喝酒一邊在想馬五的事情,我確定自己做的沒錯。這個人,不值得交往,還不如把他送進去法辦了。
再留著他,遲早他是要禍害我的。
吃飽喝足之後,李娉往後一倒說:“睡一會兒吧,天都快亮了。”
我下炕把翻桌子搬了下去,然後把大衣蜷了個枕頭,躺在上麵,閉上眼睡了一覺。
我是被電話聲吵醒的,是虎子給我打來的,我接了。
虎子第一句話就是說:“老陳,出大事了,馬五一家四口,都被警察給抓走了。”
我嗯了一聲。
虎子說:“你不意外?”
我說:“你來黃河大橋橋頭的金鑫農家樂找我,見麵聊。”
我這時候打開了影碟機,電視裡出來了十幾個穿著泳裝的女人,帶頭的拿著個話筒晃啊晃的,明顯不是她唱的。音樂響起,她就假模假樣唱了起來:“公蝦米,我親慶,踢頂地仙驢!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