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一伸手把鋸拿了出來,轉圈嘎吱嘎吱就把這頭蓋骨給鋸開了,就像是揭蓋子一樣掀開,露出來了一個完成的大腦。
我從來沒這麼近距離觀察過人的大腦,冷不丁一看,有些反胃。我轉過身深呼吸幾口,然後閉著眼想想其它的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,這反胃的感覺就好了很多。然後我做好了心理準備,再次轉過身的時候,這種不適感也就沒有了。
我伸手拿出我的刀子,慢慢地切開了這大腦,一直切到了那兩個筷子粗的洞,在這裡,我看到了一些黑色的絲線,很強韌,就像是魚線一樣。我開始抽絲剝繭,最後竟然從屍體的大腦裡拽出來兩片絲線,兩個洞裡有兩個根,根下麵是須,就像是兩個小草的根一樣遍布整個大腦。
大鐵說:“陳叔,我們腦袋裡也有這玩意嗎?這好像是神經係統。”
我說:“人腦子裡有沒有我不知道,但是豬腦袋裡肯定沒這玩意。”
虎子說:“老陳,豬腦子和人腦子一樣嗎?”
我說:“一樣吧,這豬和人沒有本質的區彆吧。”
我看向了大鐵,大鐵搖著頭說:“陳叔,你看我乾啥呀?我真的不懂,我連豬腦子都沒見過。我見過鴨腦子,吃鴨頭的時候,鴨腦子還是挺好吃的。鴨腦子裡肯定沒這東西,這玩意塞牙吧?!”
此時,我有了一個猜想,我覺得這些人是變異了,被什麼東西下了毒,然後控製了大腦。但具體是個什麼東西還說不好。
我說:“當務之急就是保護好小腿,大鐵,快回去告訴大家,想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小腿骨,襲擊都是從前到後,迎麵砸斷小腿骨的,人趴在地上之後,再刺穿人的後腦勺。起手的招是先對小腿下手。”
大鐵說:“我知道了,我這就讓大家做好準備。”
大鐵離開了之後,虎子說:“老陳,這到底怎麼個意思啊!”
我說:“這好像是被控製了,你看後背這些血洞,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直接插進去身體抱住,然後兩根觸須直接刺入它的大腦,然後生出神經,控製它的大腦,接下來就相當於合二為一了。”
虎子說:“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明白了,這相當於寄生獸啊!”
我說:“沒錯,就是這意思。我覺得這東西十有八九和湖裡麵浮上來的那棺材有關。”
虎子說:“偏偏這麼寸,我們來了,這裡出事了。”
我說:“我麼不來,這裡該出事也出事,他們打開那口棺材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個結局。他們放出來了不該放出來的東西。”
虎子看著屍體說:“老陳,像不像蜈蚣,大蜈蚣。人這麼大的蜈蚣,直接把人給這麼從後麵一抱,這就是人體外骨骼啊!”
我說:“具體是啥說不好,不過十有八九是墓室裡的東西,這棺材一出來,這下麵就出現了一個洞口,墓室和湖是相通的,於是,墓室裡的東西也就爬出來了。這墓室裡陰氣重,能養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。”
虎子說:“回去吧,趕緊做護腿,我看這力道啊,我們用木板刻一個護腿最好用,關鍵是要貼合,強度是其次。中間被擊打的地方厚一些,上下可以薄一些,類似鈍三角形狀的,你覺得怎麼樣?”
我說:“走,我們回去研究研究。”
我和虎子回去之後,虎子伐了一棵樹回來,然後鋸成一段段,然後再鋸成板子。
先用斧子砍個大概樣子,然後我用刀子開始削,我先按照李娉的腿做了一個,我一邊比劃一邊做,到嚴絲合縫為止。在上麵摳兩個槽,用綁帶一綁之後。我用斧子敲了敲。
李娉站起來微笑著說:“老陳,手藝不錯啊!我看你回去可以改行乾木雕。”
我笑著說:“你快拉倒吧,這手藝也就在這裡有用,出去有啥用?”
我們這整整將近一天的時間裡都在做這東西,最後每個人一副護腿做好了,這一天也就過去了。
傍晚的時候,我們從矮牆上拆了不少石頭回來,睡覺之前我們把門和窗戶給堵上了。這樣也就不用值班了,大家倒下踏踏實實就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