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園園和馮寶寶都搖頭。
李娉說:“我做飯,你們去忙吧,屋子裡的事情交給我好了。”
我們四個男的出去搬石頭,不遠處就有一道矮牆,我們把石頭一塊塊搬過來,把門口給堵上了,這就安全了。
不過出去解手有點麻煩,但總比被皮皮蝦爬進來強!
中午我們喝了點酒,沒敢多喝,一個人也就是二兩酒,喝完了就倒在屋子裡睡了一覺。到了下午五點半的時候,我們打開門口往外看看,沒有什麼動靜。
我和虎子都舉著望遠鏡往外看,有一群鳥在草地上飛來飛去,很快來了一群仙鶴,嘎嘎叫著都落在了草地上,慢慢往前走。
我說:“虎子,這裡還真的是個好地方啊!”
虎子說:“可不是麼,前麵那片濕地,養了大量的鳥。這裡簡直就是鳥類的天堂啊,怪不得大雁不遠萬裡也要飛回來,這裡是它們的老家。”
就是這時候,我看到一個東西在仙鶴落腳的地方不遠處閃了一下,我激靈了一下。然後我仔細看,用手指著說:“虎子,看那邊。”
很快,這東西動了,這麼一動就看清了,看到的就是一個皮皮蝦的後背,半透明的,在陽光下亮閃閃的。但是這些仙鶴好像還沒有察覺,這東西在草裡爬,一點點接近仙鶴。
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了,當離著隻有十來米的時候,這家夥猛地就竄了出來,速度特彆快,直接就撲進了仙鶴之間。
接著,一隻仙鶴的腿應該是被敲斷了,直接趴在了地上,這貨撲上去,按住仙鶴之後,嘁哩喀喳撕咬了起來。
注意,不是皮皮蝦在撕咬,是人的撕咬。皮皮蝦騎著的人開始吃仙鶴,生吃,用手按住,用牙撕咬,到嘴裡最後隨便嚼幾下,然後就吞了。
虎子看著說:“這蝦爬子怕是在吸人血啊,然後靠著人捕獵,供養它。”
我說:“寄生蟲都是這樣的,沒什麼奇怪的。”
虎子說:“喝人血的皮皮蝦,還能吃嗎?”
我說:“蚊子也喝人血,螞螂吃蚊子,大公雞吃螞螂,你吃大公雞嗎?”
虎子說:“畢竟倒了幾手了,也就不覺得啥了。”
我說:“沒本質的區彆,抓到之後,該吃還是吃,皮皮蝦肉又鮮又嫩,我都流口水了。自打來了贏川,就沒怎麼吃過了。尤其是這麼大的,一隻夠我們一群人吃三頓了吧。”
虎子說:“五噸也吃不完啊!這家夥得有四五十斤。前麵那倆錘子,我估計砸鑄鐵鍋都能砸個窟窿。”
大鐵湊了過來,他說:“陳叔,給我看看。”
我把望遠鏡給了他,他看了一會兒之後,說:“這人被皮皮蝦騎上可就不是人了啊,這就是一個禽獸。”
馮園園過來,也拿著望遠鏡看看,看完了之後她把望遠鏡放下,回去蹲在地上抱著腿低著頭不說話。
我說:“園園,怎麼了?”
“那人我認識,是178,和我關係很不錯。我們是朋友。”
馮寶寶說:“178人很好的。”
虎子放下望遠鏡,扭頭看看馮園園,痛心疾首地說:“造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