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丘子前麵有一個很大的廣場,不知道在什麼年間,在這裡搭建了一個戲台。
我和秦嵐也算是膽大包天的人,這大半夜的有人在戲台這裡唱戲,一般人不敢來看。我和秦嵐偏偏就在這天晚上來了。
不僅來了,而且還看了一出好戲。
這大戲台後麵就是大丘子了,就像是一座靠山一樣黑乎乎的擋在後麵。
大戲台前麵是一片廣場,粗略一看能容納幾萬人沒問題。
現在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。
這大晚上的,幾萬人在這裡看戲,這太詭異了。
台上點著一排白熾燈,有兩個穿著戲服的人在台上唱著,說心裡話,唱得不怎麼樣,不在調上。
雖然我不懂這邊的戲曲,但是起碼聽了得舒服吧。偏偏台上這兩位唱得讓我很不舒服。
場下的人就更詭異了,一個個站在場下,都在仰著脖子看天,他們並沒有看戲,而是在看天上的月亮。最關鍵的是,他們就像是一群木頭一樣,一聲不吭,安靜到出奇,連個屁都沒人放。
所以,台上倆人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清晰。
我和秦嵐站在最後麵,離著廣場有二十多米,在這裡有一個小山包,小山包上有個亭子,我倆就蹲在亭子裡,看著前麵詭異的一幕。
秦嵐小聲說:“薛萍,你看得出來這是什麼嗎?”
我說:“多半是黃狼子拜月啊!隻不過,這黃狼子把人都給迷住了,一起出來拜月來了。”
秦嵐說:“你們北方這種事好像挺多,我們這邊燒一些。”
我說:“和那口大黑棺材有脫不了的乾係,煞氣外泄,被黃皮子給聞了去,都成了大仙了。”
秦嵐說:“有這麼多黃皮子嗎?”
我說:“要是地上有一泡屎,會把方圓幾公裡的蒼蠅都招來的。這是一個道理,估計這方圓百裡的黃皮子都被招來這大丘子了。出大事了。”
秦嵐呼出一口氣說:“要是能早點處理掉那口棺材就好了。”
我說:“那口棺材也不是那麼好處理的,既然發生了,就麵對吧。到了白天出了太陽,儘量多的弄看家狗回來,黃皮子就不敢在這裡呆了。黃皮子都走了,這些人自然就沒事了。”
秦嵐說:“今晚怎麼辦?”
我說:“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對了,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,一旦我們被攻擊,就隻有逃跑的份兒,對方太強大了,不是我們凡人能抗衡的。”
秦嵐這時候扭頭看看我,小聲說:“你是凡人嗎?”
我說:“我是凡人,但你可真不是,你是妖精。”
秦嵐看著我笑了:“你這是在誇我嗎?”
我說:“我可沒心情和你開玩笑。”
這戲一直在唱,台上的人不知疲倦,就這麼一直唱了有一個多小時,一直唱到了淩晨三點的時候,台下的人群突然就散去了。
隻用了五分鐘,整個廣場一下變得空空蕩蕩,但台上的兩個女人還在唱著,跳著。
秦嵐一拉我的手說:“我們下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