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命行事,一邊撿手電筒一邊在想對策。我意識到這根本沒有什麼對策,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。
恐怕這次這一關過不去了,要出事。現在能做的就是爭取一個好態度,千萬彆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。爭取寬大處理是最好的應對方式。
想通了這些,心裡也就敞亮了。
要說為了這件事去坐牢值嗎?我覺得還是很值的,畢竟這關乎到剛子對生命的研究,隻要研究透了,就有可能成仙,長生不老。這是無法拒絕的誘惑。
不管是誰,遇到這種事都想賭一把。輸了也就無所謂了,願賭服輸。
我撿起手電筒,朝著前麵照了出去。前麵是個天然的溶洞。這個山洞完全是石灰岩組成的,手電筒掃過去就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石筍。
我回頭看看秦嵐,她也看看我,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兩個很小的自己。
她的眼神似乎是在問我怎麼辦。
我小聲說:“彆多想,他們讓我們做什麼,我們就做什麼。”
在國家機器麵前,一切的抵抗都是多餘的。
母飛飛說:“彆廢話,帶路。”
秦嵐說:“我們也沒來過這地方,憑什麼我們帶路啊!”
母飛飛說:“事情是你們惹出來的,自然你們帶路。”
我這時候一拉秦嵐的手,拽著她就走了出去,心說你就彆說沒用的了,讓你帶路就帶路。
手電筒的光很亮,是那種下麵帶著一塊乾電池的那種,這種燈能堅持七八個小時了。
我把燈罩摘下來了,讓手電筒的光散開,頓時周圍全照亮了。
我拎著燈看著身後的母飛飛說:“我們配合一下,你照遠處,我照近處。”
母飛飛把她手裡的手電筒遞了過來,說:“你照遠處,帶路。我照近處,跟著你。”
母飛飛是個謹慎的人,這時候,她已經把槍拽了出來,抓在了手裡。
我們也就是往前走了有三十多米的時候,突然就看到前麵有什麼一閃。我清楚地看到了一雙眼睛,從這雙眼睛的眼距判斷,這顆腦袋和我們的腦袋差不多大。當然,這隻是按照一般常識判斷的,也不排除有一種動物腦袋挺大眼距小,也不排除腦袋很小,但是眼距很大。
不僅我看到了,秦嵐也看到了。我一驚的同時,下意識往後撤了一步,秦嵐用手扶住了我的腰說:“淡定。”
母飛飛和張強走了過來,站在我倆旁邊看著前麵說:“剛才那是什麼?”
我說:“是個動物。”
母飛飛說:“廢話,我問你是什麼動物。”
我說:“我沒看清。”
母飛飛看看我說:“廢物!你要是我的手下,早就把你調去喂豬了。”
我說:“你現在把我調去喂豬得了,這裡麵挺危險的,我們還是出去吧。”
母飛飛說:“關了手電筒。”
我把手電筒關了,她也關了手電筒,往前一看,一根鐘乳石上有明顯的一片綠色熒光。這應該是那顆蛋蹭上的。
我說:“好像是在引著我們往前走呢呀!”
母飛飛說:“繼續前進。”
我說:“迷路可就回不去了。”
張強推了我一把,他說:“哪裡那麼多廢話?”
現在我是階下囚,隻能忍氣吞聲。我打開了手電筒朝著前麵照了出去,手電筒的光一亮,那熒光就看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