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鐵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。
母飛飛和張強身上有些壓縮餅乾和水,但是我和秦嵐沒有啊!我反正是到了晚上就已經餓得頭昏眼花了。
要是我主動下來,我肯定會準備上一個月的食糧,起碼半個月是要準備的。手裡有糧,心不慌。
還有,我也不會用這種手電筒,我還是背一些煤油,帶著馬燈靠譜。背上二十斤煤油,夠我點上一個月的馬燈了吧。
我們四個聚在一個地方,這裡是個牆角,易守難攻。
他倆怕我和秦嵐害他們,還離著我們有兩米距離,雖然把我的刀子給要回去了,但我這邊放個屁,他們都得嚇一跳。我在心裡想,我像個壞人嗎?
我覺得他們怕的不是我,而是這封閉的空間。沒辦法,誰叫他們不專業呢,帶著手電筒探墓不是不行,但也要有長期準備啊!
要不怎麼說是人民衛士呢,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,他倆還是把壓縮餅乾給了我們一半。說心裡話,這東西不好吃,有點鹹,也就是能充饑而已。那我吃起來也很過癮,我真的太餓了,就像是肚子裡有一根線拽著食物一樣,食物很快就被拽進了肚子裡。
不管一個人多健壯,總是要吃飯睡覺才行。我也是真的累得困了,吃飽之後,倒在地上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我這一覺就睡了整整十個小時,睡到一半也醒了,但是睜開眼看看周圍,乾脆又閉上眼睡了。我早就看開了,能出去固然是好,出不去死在這裡也隻能接受,不然在這裡哭嗎?該吃吃,該睡睡,心放寬點,比啥都強。
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早上六點半了,這裡沒有太陽,所以白天和晚上沒有本質的區彆。周圍的環境一如既往,還是那淡淡地藍色空間。
我坐了起來,伸了個懶腰,轉身看看,竟然發現我身邊的三個人都不見了。我四處去照,最後我看向了那兩扇墓門。
門竟然真的打開了,這令我匪夷所思,這門是怎麼打開的呢?
他們不見了,要麼就是進大墓裡去了,要麼就是原路返回了。
我先往回去找,往回走比較簡單,畢竟走過一次了。我一直往後走到了那萬斤閘前麵,發現萬斤閘並沒有打開。我也不相信有誰能把萬斤閘打開。
我麵對著萬斤閘的時候,就覺得身後有異樣,我猛地一轉身就要出手。
看到秦嵐在兩米外,用手擋住了臉往後閃著,她說:“是我,彆打,是我。”
我被她嚇一跳,心說這女的怎麼直接就到我身後了呢?她走路一點聲音沒有的嗎?
我放下手,呼出一口氣,這才意識到不對,我說:“那倆人呢?”
秦嵐說:“都進去了,倆人在裡麵”
我遠遠看著那兩扇打開的墓門,裡麵一如既往地發出了淡藍色的光,由於洞口狹小,倒是顯得這光更亮了。
我疑惑地看著秦嵐說:“進去了?進去哪裡了?”
秦嵐說:“在裡麵了,裡麵有太多的寶貝了,他們已經目不暇接。”
這裡麵能有多少寶貝,還目不暇接?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我繞過秦嵐朝著墓門走去,很快我到了墓門前麵,剛到這裡,我就聽到這大墓裡吱吱叫了兩聲。
我對這聲音太熟悉了,這分明就是狐狸的叫聲。
在我麵前是一條墓道,這是前甬道,這條甬道走進去就是前墓室了。
當然,有些大墓隻有一個墓室,根本就不分前墓室和後墓室。沒有進去之後,不敢保證這裡麵到底是不是分前後墓室。
我順著甬道往裡走,在兩邊的洞壁上雕刻的全是凶神惡煞,栩栩如生。就連我這膽大包天的人都覺得不寒而栗。
甬道有三十多米長,這三十多米雕刻的全是這種凶神惡煞,對我產生了巨大的壓力。我在想,難道仙境全是這種生物嗎?我覺得,大概齊就這樣。
好不容易走出了甬道,在我麵前的可不是前墓室那麼簡單,這裡有一座巨大的地下宮殿。一根根巨大的柱子支撐著穹頂,在這穹頂之下有著巨大的空間,我在這裡能看到的最多的就是柱子。
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了形態各異的盤龍,全是陽刻,有的龍頭已經從柱子上探了出來,正看著我,隨時要從柱子上爬下來一般。
而這時候,我看到母飛飛和張強竟然跪坐在一座石塔前麵,他們麵對著石塔,一動不動。
我快速走過去,到了他們身側一看,他倆瞪圓了眼睛,但是眼神空洞。我一眼便知,被迷了。
秦嵐咯咯笑著說:“看吧,已經看入迷了。”
我雖然有功利心,但是在大是大非上我是絕對不含糊的。這兩位是國家的公職人員,是為了人民利益服務的戰士,這麼對他們有失公允,於心不忍,於理不通,於法不容。
這是壞人才乾的事,我絕對不能忍受。
我後退兩步,看著得意洋洋的秦嵐說:“這是你乾的?”
秦嵐吃驚地看著我說:“你急什麼!”
我說:“是不是你乾的?”
秦嵐不屑地說:“和我有什麼關係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我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就是個狐狸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