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我們打算出去走走,秦嵐和王冬走在一起,我和剛子走在一起。走了一會兒,秦嵐和王冬停下了,坐在湖邊開始聊天。我和剛子繼續往前走。
我們一邊走,這湖水裡就露出來一顆顆頭,這些水鬼在水裡看著我們,它們應該是覺得我們很可愛吧,一邊看,一邊嘎嘎叫。
這種叫聲多半代表的是笑聲。
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,隻要我們不做超出水鬼底線的事情,水鬼就不會對我們下手。隻要我們傷害它們的身體或者嚴重侵犯了它們的利益,那麼它們會毫不留情把我們弄死。
就像是我們對待狗一樣,這條狗不論平時多麼可愛,一旦咬傷了我們的孩子一次,那這條狗就不能留了。會被處死,然後掩埋。更甚者,會把這條狗賣給屠狗的人,變成人們餐桌上的食物。
很快就有小一些的水鬼用石頭丟我們,我們左閃右躲,逗得這些水鬼嘎嘎叫個不停。
我在心裡罵道,這群畜生,有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。
剛子氣得氣喘籲籲,他死死地抓著匕首,但還是忍下了。正所謂是,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我能數過來的就有五十六隻水鬼,數不到的有多少呢?我估計這裡的水鬼至少有上百隻。
它們是有一定的智慧的,要是它們組織起來對付我們,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。
我和剛子一直往南走,走了不久就到了我們被衝進來的地方,在這裡我們被這條暗河擋住了。想過去必須遊過去。
剛子毫不猶豫就跳了下去,我緊隨其後。到了水裡的時候,有水鬼在不遠處的水下看著我們,我們往前遊,水鬼也往前遊。甚至還有水鬼淘氣地在水下推了一把我的腳。水鬼這是看我遊的慢,幫了我一把。
這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抓的蛤蟆放到了大盆裡,我會不停地用手去推這個蛤蟆。或者是抓一條魚放到盆裡,我會不停地抓這條魚,然後再放掉。我絕對不會想著把這條魚弄死,偏偏這條魚會很快被我玩死。
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遇上個我這樣的傻子,本來水鬼隻是想玩我,但把我給玩死了可就麻煩了。
我上岸的時候,剛子已經脫了大褲衩子和上衣在擰,擰個差不多又穿上了。
我也脫了衣服擰了一遍,然後又穿上了。這裡氣溫適宜,這麼穿著衣服倒是不難受,還挺涼快的。
此時我和剛子都沒有穿鞋,這裡也不用穿鞋,這裡的沙地特彆的柔軟,踩著彆提多舒服了。穿鞋倒是容易灌一鞋沙子,還得倒,倒是麻煩。
我和剛子走了有半個多小時就有些熱了,剛好在岸邊不遠處有一棵蘋果樹,上麵長滿了國光蘋果。這品種雖然不高產,但是味道還行,酸甜適中。我和剛子坐在樹下吃了起來。
這裡的水鬼很久沒見過我們這樣的人了,在水裡露著頭看著我們。慢慢地,有兩隻從水裡爬了上來,從一旁的樹上摘了兩個桃子,怕我們跑,慢慢地接近我們,一邊接近,一邊小聲咕咕咕地叫著。像是在安慰我們。
到了立著我們三米遠的時候,這隻水鬼把桃子扔到了我們的腳下。
我和剛子撿了起來,開始吃,可是把這水鬼高興壞了。嘎嘎叫著就退回到了水裡,然後和它的同伴一起嘎嘎叫了起來。
剛子一邊吃一邊說:“這群畜生,什麼時候老子把它們都關起來,喂它們吃屎。”
我說:“多虧了它們不懂我們說話,不然肯定急眼。”
吃了蘋果之後吃桃子,這蘋果比較酸,再吃桃子就很好吃。吃完桃子再吃蘋果就不是那味兒了。剛子咬了一口之後把蘋果吐了。然後他站了起來,看著南邊說:“老薛,這山陰我們得去看看。萬一有出路呢?”
我搖搖頭說:“怕是不太可能,這麼多年了,要是有出路,大爺早就出去了。”
剛子說:“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判斷,大爺出不去,不代表我們出不去,彆忘了,我是龍剛,你是誰?你可是薛萍。”
我說:“是誰都沒用,我對這水鬼一點辦法都沒有。它們要是發起狂來,誰也攔不住。我們會被撕成碎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