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小趙這時候下了山,到了山下再次進了那小廟,在小廟外麵的台階上,有血滴下來的痕跡。接著,我們一點點沿著血的痕跡找,發現這家夥並沒有往山下走,而是沿著湖邊的一條柏油路往上走了。
血一直在滴,但是我和小趙沿著這條柏油路走了一公裡左右的時候,痕跡消失了。這血應該是不流了。
小趙說:“看來傷得不輕,不管是啥,趁它病,要它命。關鍵是找不到啊!”
我說:“多半是個人,要是怪物,不會順著路走的。”
小趙說:“你的意思是,那裡麵關著的是一個人?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多半是。”
就是這時候,從山上下來一群羊,一個羊倌趕著羊上了一條岔路。我們跟著這羊倌往前走了也就是五百多米,就在旁邊一個山坳裡發現了一個小村子。
我突然有一種感覺,這羊倌應該就是那個發現郝驢子死了的羊倌,而這個村子,多半就是張和平的老家了吧。
我和小趙站在一座小山上,看著羊倌趕著羊進了村子,一邊走,一邊吆喝著。
他進了村子沒多久,就騎著摩托出出來了,我感覺這摩托應該是郝驢子的,現在被他給霸占了。這羊倌不是個好東西。
我說:“走,我們進村去看看。”
小趙說:“你覺得那家夥會進村嗎?村裡都是狗,進村就會被發現。”
我說:“進去看看。”
我和小趙從小山上下來,進了村之後,有一些老人在村頭的一棵梧桐樹下坐著乘涼呢,見到我們來了,一個老頭站了起來,說:“你們找誰?”
小趙說:“我是水庫的,最近水庫這邊治安不太好,我來問問你們,沒發現什麼陌生人吧,比如奇怪的人?”
老頭說:“哪裡有什麼奇怪的人?我看你倆倒是挺奇怪的。”
小趙一看這老頭不善,也就不搭理他了,我倆就要往裡走。
老頭卻跳了起來,直接攔在了我倆身前,說:“你倆找誰呀?”
我說:“張和平是這村裡出去的吧,我是張和平的朋友,來看看他的父母。”
老頭這時候歪著脖子看看我笑了,說:“我怎麼沒聽說和平有朋友?哪裡的朋友?”
我說:“您是哪位?”
老頭歪著脖子說:“我是他爹,你說我是哪位?”
我說:“您就是張和平的父親啊,我就是來看望您的啊!”
這張老頭歪著脖子,開始打量我倆,說:“來看望我,兩手空空,你拿個罐頭也是那麼回事兒啊!彆整沒用的,要是沒什麼事情,你倆請回吧。”
小趙說:“不讓進村唄,我倆可不是鬼子,你這麼防備我倆,怕是心裡有鬼吧。”
張老頭一聽就開始動手了,推了小趙一把說:“有你個大頭鬼,給我滾!”
小趙被推了一個趔趄,他說:“你這老頭,怎麼還打人啊,我告訴你,我就是本地人,我也不是好欺負的。”
張老頭這時候指著我說:“滾,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。”
小趙還要和這老頭支巴支巴,我拉住了小趙說:“走吧,人家不歡迎我們就算了,本來就是想來買點葡萄的,我看這裡葡萄長勢喜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