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屋我才發現,我的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這就是開始的時候那一下被砍的。
秦嵐立即為我縫合,然後包紮了起來。
我說:“不會感染吧。”
秦嵐說:“放心吧,金身護體,不會有事。你怎麼這麼不小心?怎麼弄的?”
我呼出一口氣來,我說:“我們可能遇上大麻煩了,這裡麵封印的,可能是個神。”
秦嵐說:“是女的嗎?你見到了?”
我點點頭說:“我的傷就是她砍的,要不是金身擋下了,估計我會被一劈兩半。”
秦嵐說:“我們得逃出去,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。現在就走,一刻都不耽誤了。”
我說:“走不掉了,下麵山體滑坡,估計十天八天沒人出的去,也進不來。下麵形成了堰塞湖,一旦水漲起來,達到了極限,那麼大量的水就會一湧而下,後果可想而知。所以,很快我們這裡就會斷電,通信也會中斷。”
秦嵐說:“這雨還不停嗎?”
我說:“我看啊,這雨且停不了呢,我們必須做好在這裡打持久戰的準備。”
秦嵐說:“你先睡會兒吧,我們什麼都不用怕,我們有米有油,有柴還有菜吃,就算是被困一年,我們也能活著。張各莊的人就更不用說了,它們自給自足沒有一點問題。最不濟,我們守著這麼大一個水庫,還能缺食物嗎?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是啊,倒是不用過分擔心食物問題。”
秦嵐說:“那你擔心什麼?”
我說:“我擔心警察會來找麻煩。”
我把昨晚被警察追的事情說了一遍,秦嵐呼出一口氣說:“你太不小心了。現在你又有了傷,警察肯定會懷疑你的。”
我說:“我就說昨晚上去幫小趙開閘放水,回來的路上弄的。”
秦嵐說:“也好,就說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,我覺得警察也不能把你怎麼樣。再說了,警察現在也出不去,大家都是難兄難弟,即便是想把你怎麼樣,也得能路通了再說。到時候,我們就離開這裡,再也不回來了。”
秦嵐歎口氣說:“隻是可惜了我們這個家了,生活真的是太難了,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!”
我說:“隻要能證明羊倌兒是那女的殺的,我們就沒事了。”
秦嵐說:“談何容易,彆說是證明她殺的,就算是她的存在都是個問題。現在警察根本就沒見過這個女的,你愣是編出一個殺人女魔頭來,警察會信你嗎?尤其是張各莊的村民,一口咬定沒有這麼一個女的,你覺得警察是信你還是張各莊的村民。”
我說:“是啊,你說也奇了怪了,這張各莊的人為啥要替這女的打掩護呢?他們是基於什麼價值觀呢?”
秦嵐嗯了一聲說:“是啊,隻要搞清了這個問題,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。這才是問題的關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