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軍官說:“敲窗戶是怎麼敲的?”
我伸出手,在桌子上敲了四聲:當當當當!
我說:“勻速,四聲!”
男軍官說:“然後你去拉開了窗簾,胡喜梅開了燈。沒看到他,之後隔壁的窗戶被敲響了,是嗎?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就是這樣。”
女專家說:“你覺得那倆士兵是怎麼失蹤的?”
我說:“肯定不是從大門口出去的啊,我覺得應該是翻牆出去的。”
女專家說:“你怎麼那麼肯定是出去了?難道不能藏在基地什麼地方嗎?”
我說:“已經翻遍了都沒找到,肯定是出去了。沒有監控嗎?看看監控就知道了。”
女專家這時候伸手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,說:“監控我們看了,不隻是看到我們的士兵翻牆出去了,在他們之前,你們幾個也翻牆出去了。你們出去做什麼了?”
我說:“從一個地方翻牆出去的嗎?”
女專家說: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我說:“出去喝酒了,胡喜梅安排的,我們是應邀而去。”
女專家說:“喝酒,去哪裡喝酒了?”
我說:“後麵有一戶人家啊,那裡住著老兩口,人挺好的。胡喜梅給了老兩口不少錢,老兩口給我們弄了一桌子菜。”
男軍官說:“胡喜梅可沒交代這件事,看來有必要把她叫來,聽聽她怎麼說的。”
胡喜梅很快就被叫了進來,進來之後,她坐在了我的旁邊。
女專家說:“胡喜梅,郝驢子說,你們出去喝過酒。”
胡喜梅說:“是啊。”
女專家說:“但是你沒說。”
胡喜梅說:“你也沒問啊!”
女專家看著胡喜梅笑笑,說:“你緊張什麼,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。你們翻牆出去的地方,就是兩個戰士翻牆出去的地方,兩個戰士都背著槍,槍裡有子彈,這不是小事。所以我希望你能如實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一遍。”
胡喜梅這時候呼出一口氣來,她不僅把喝酒的事情說了一遍,甚至還當著女專家的麵,說喜歡我,然後想接近我,才組織的這場酒。
女專家看著胡喜梅笑笑說:“你喜歡他,為什麼?”
胡喜梅說:“小鳳喜歡驢子,我就也喜歡。這有什麼問題嗎?”
我本來以為這個理由很難理解,但是女專家卻點點頭說:“明白了。”
我在心裡想,這都是什麼邏輯啊,看來我是真的跟不上形式了啊!
女專家說:“既然這樣,你倆帶我們去那一戶人家看看吧。”
到了操場上之後,我和胡喜梅朝著大門方向走,女專家和軍官拉著我倆,直奔牆就去了。
我們四個翻牆過去,然後爬上了一道坡,看到了一條小路,這小路我走過,非常熟悉,我們一直沿著小路往上到了半山腰,到了院子裡麵。
進了院子,然後進了屋子。一進院子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,院子裡破敗不堪,進了屋子就更不對勁了,這裡竟然成了一個荒宅。裡麵沒有家具,桌椅已經破碎,炕洞是坍塌的,屋頂漏雨,一股發黴的氣味。
女專家說:“這就是你們說的喝酒的地方嗎?你們是在這破桌子上喝的酒嗎?還有,那一對老夫妻呢?”
我這時候出來,看向了西屋,西屋炕倒是沒塌,炕上還鋪著一領破炕席。
西屋的西山牆上還有一扇小門,我過去一看那扇門,是鎖著的。
胡喜梅喃喃道:“難道見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