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我們一直跟著這隊伍往前走,出了樹林,越過了前麵兩座山峰之間夾著的山梁之後,這裡可就沒有什麼遮擋物了。我們隻能增加跟蹤的距離,拉到了三百多米。這樣的距離也就能保障我們不被發現了。
我們此時必須小心翼翼,我知道,勝利就在眼前。
前麵的隊伍浩浩蕩蕩,足足有一百多人。他們很明顯是朝著雲峰的方向而去的。
我們下了這山脊之後,走進了一個山穀。進了山穀之後沒有多久,這些人在前麵拐過了一個彎,在拐彎處,有一塊巨大的石頭。我們三百米的距離,五分鐘之後到了那塊大石頭那裡,拐過彎之後,在我們麵前是一條河床,小河的水嘩啦啦流淌著,在河床上全是大石頭。長年累月被河水衝刷,以前都失去了棱角。唯獨不見剛才那一百多人的影子。
我說:“人呢?”
胡俊傑快速往前跑去,我緊跟其後,我倆上了旁邊的半山腰,朝著遠處看去,還是沒有那些人的影子。
胡俊傑一拍大腿說:“壞了,跟丟了。”
我看著周圍說:“不可能,不可能跟丟,應該是有密道。”
我倆從半山腰下來,重新回到了那塊大石頭旁邊,圍著大石頭摸索了起來,並沒有發現有密道。
胡俊傑說:“有密道也不會在這裡吧,這裡是河道,雨季的時候,這裡會有山洪爆發。要是有密道,應該在上麵。”
我看看上麵,我說:“要是在上麵,會踩出一條路來。但是你看上麵,沒有路。”
接著,我們開始觀察周圍,這裡全是衝山上衝下來的大石頭,人們一定是踩著石頭前行的,不然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來。
我低著頭沿著河岸往前慢慢走,很快,我在地上發現了一口痰,這口痰是新吐出來的,還很粘稠,散發著口腔裡的臭味。我捏了捏鼻子之後,站了起來,我看著前麵說:“就在這附近了。”
在我們的右側有一個斷崖,斷崖下是山體,山體上沒有一點浮土,露著整塊的山石。在山石的縫隙裡夾著一些雜草。一陣風吹過來,雜草晃了晃。
這風是從山上吹過來的,不過這風有些奇怪,隻有那邊在吹,我倒是沒有一點感覺。
我走到了那雜草的邊上,蹲下看著雜草,然後我拿出一張紙來,撕了一個紙條拎著,這風就是從我右邊吹過來的,而我右邊,是斷崖!
我站了起來,伸著脖子看著斷崖,我往前麵走了幾步,明顯感覺到風越來越大,我的臉被風吹得很涼。
往上走是一個傾斜度很大的坡,我爬了上去,站在了斷崖前麵,這風更大了,竟然是從這斷崖吹出來的。
我伸手去摸這斷崖,這手一點點靠近這斷崖,我明顯感覺到風從我的手指縫吹了過來,吹動了我胳膊上的汗毛。
接下來,驚奇的事情發生了,我的手竟然一下穿過了這斷崖,到了斷崖裡麵。我的胳膊就像是一下斷了一樣。
胡俊傑站在我旁邊看著,他說:“這是幻術!這裡有幻陣。”
我不管有什麼幻陣,我抬腿往這斷崖裡麵走,就這樣穿透了這斷崖,我走進了一個兩米寬,三米高的裂縫裡。這裡麵,竟然藏著一個通道。而且剛進來,我就發現了人為的痕跡,在這通道的兩邊,各擺著一排石頭,看得出來,這是供人坐在上麵休息的。這要是夏天,在這裡坐著喝口水,吹吹風,彆提多愜意了。
胡俊傑隨後進來,我倆往裡看,裡麵漆黑一團。我倆轉過身往後看,看到的是一個洞口,洞口外麵是那個熟悉的山穀。
胡俊傑說:“就像是一個單麵鏡子,從外麵看不到裡麵,從裡麵看外麵倒是清楚的很啊!還真的是彆有洞天啊!”
我說:“我們得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