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下了山之後,走進了這條大裂穀內。大裂穀中心是一條緩慢流淌的河,有時候,我甚至覺得這河是靜止的,這是一條狹長的湖。
在湖的兩側是細長的空地,在空地兩邊就是懸崖。當初就是很暴力的裂開了,把山體給撕裂了開來。大量的山石落下,大量的山石落到了底部,還有一部分卡在了大裂穀的中央,就這樣形成了下麵的空間。
我們走在大裂穀裡,在這裡看到了很多從來沒見過的生物,比如看到了一隻巨大的兔子,這兔子和狗那麼大,嗖地一下就從我們身前跑了出去。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一隻狼呢,跑院子才看清是一隻兔子。
剛子說:“這裡的動物有點意思啊!這麼大兔子,怕是能蹬死人了吧。”
我們沿著這大裂穀走了半天時間,天快黑的時候,走到了湖水的儘頭,再往前走就是一片樹林,我們進了樹林之後,走了三公裡左右,在天黑之前,我們找到了那一線天。
這裡看起來是一個漆黑的洞口,又細又長,在這洞口的周圍全是晶瑩剔透的六角石,非常鋒利。
在洞口外,是一片花崗岩,比旁邊高出來一些。看得出來,不管外麵下多大雨,水都流不進去這一線天。
我們蹲在這裡看著下麵,我說:“這下麵就是太和鎮。”
剛子說:“我們下去吧。”
我閉著眼想了一下,我說:“我們往後麵走,我們算計好了,直接落到連家大院裡。”
剛子說:“能嗎?”
我說:“能,連家修建宅子的地方,剛好是這一線天的中間位置。這一線天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眼睛,連家占據的是眼珠子的位子,那是最好的位置。我們從中間下去,直接就能到連家的大院兒。”
胡俊傑說:“我估計千百年來從這裡下去的人不在少數,他們是怎麼對待下去的人的呢?殺了嗎?”
我說:“看得出來,這太和鎮的人不殺人,他們隻會想辦法把人送出來。或者,抹去當事人大部分的記憶,其實,我覺得太和鎮的人已經對我們實施了抹去記憶的舉動,隻不過,他們失敗了。”
秦嵐說:“想抹去我們的記憶,不是那麼容易的。我們每個人都有強大的靈魂,施法的人不如我們靈魂強大,不可能成功。”
剛子看著秦嵐笑笑說:“乾這種缺德事,你是內行啊!”
秦嵐瞪了剛子一眼說:“你怎麼說話呢!會說就說,不會說就閉嘴。”
胡俊傑說:“從這裡空降下去很容易,不過要是遇上惡犬怎麼辦?我們可打不過那麼大的一隻獵犬,能把我們撕碎。”
剛子說:“這樣好了,我們下去的時候盯著點,要是下麵有狗我們再爬上來,這狗可不會爬繩子。”
胡俊傑說:“要是下麵有人等著我們呢?我們就快落到地下了,結果看到有人,我們往上爬。下麵人抓著繩子晃我們,把我們晃下來喂狗怎麼辦?”
我皺皺眉說:“那我們計算好了,落在連家大院的後麵。”
剛子說:“是啊,最好彆直接落人家院子裡,太不禮貌。”
秦嵐歪著脖子看著剛子說:“你還真的懂禮貌啊!我也是真的服了你了。”
胡喜梅說:“我們行動吧。”
我們往後走,開始估算,找到了位置之後,我們把一根繩子拴好,把繩子扔了下去。
剛子哼了一聲說:“要是下麵有個人蹲在地上拉屎,我們一條繩子突然落到了他的麵子,他會不會嚇得坐在屎上?”
我說:“估計會,剛子,你怎麼會想到這種情景的呢?”
秦嵐說:“剛子最近腦子裡全是屎尿屁,剛子,你是不是有點神經了?”
我抓住繩子,掛上了滑扣,我看著他們說:“我先下去。”
我順著繩子往下滑,落到地麵的時候,我沒看到有人拉屎,我看到了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兒在蕩秋千。我下來的時候她愣住了,在秋千上看著我發呆。我再一看,這不是黎圓圓嗎?
我又拿出一塊巧克力給她,她接過去之後,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,繼續坐在秋千上蕩來蕩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