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頭低下來,晃著脖子說:“空氣是有對流的,炊煙上升,空氣從洞口那邊吸引來。”
胡喜梅說:“這一線天不僅能采光,而且就是個大煙囪啊!要不是我們知道這是在地下,其實在這城市裡,很難知道這是在地下。抬頭看天,藍天白雲的,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六角石反射的影子。”
我說:“這也是以前進來的人,根本不知道太和鎮在地下的根本原因。”
一大桌子菜擺好了之後,這才發現沒有酒,這怎麼能行呢?
我和剛子自告奮勇出去打酒,到了外麵,往右邊走第一個十字路口就到了太和鎮的中心位置。連家酒坊就在這裡開的。不過賣酒的人不是連家的人,而是姓蚩,叫蚩明遠。蚩明遠的女兒是連家的媳婦,所以蚩明遠拿到了連家酒坊的銷售權。連家釀酒那是一絕,不過賣得倒是不貴,十年陳年三十塊錢一斤,十五年陳釀五十一斤。三十年陳釀價錢可就不是比例增長了,達到了恐怖的八百五十元一斤。
道理很簡單,物以稀為貴,想喝的就不差錢,差錢的可以買十五年陳釀,或者十年,甚至是五年,或者是新釀出來的散酒。
蚩明遠挺會做生意的,我們打了十斤酒,最後還送了我們一斤。
正所謂是無尖不商,由此可見一斑。
古代的米商做生意,除了要將鬥裝滿之外,還要再多舀上一些,讓鬥裡的米冒尖兒。因此無“尖”不商。後來隨著時代發展,逐漸演變成了“無奸不商”,意思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其實,沒有無奸不商這個成語,這也是不符合實際的。 “無尖不商”才是做生意的正道,王道。
隻有讓客人感到占了便宜,心情才會愉悅,才會一直光顧你的生意。你每次都缺斤短兩,連蒙帶騙的,你這買賣能做多久呢?做商人,必須要懂“無尖不商”這個道理才行。
回來之後,我們五個人圍著一桌子菜吃了起來,一直喝到了傍晚才撤了桌兒。
我說:“能睡的都去睡一會兒,晚上九點必須都醒過來。”
剛子說:“放心吧,咱們這裡幾個人啥酒量你心裡還沒數嗎?這點酒不算啥。”
我看看那酒壇子,十斤酒一滴都沒剩下。
我一直都沒有睡,和胡俊傑閒聊。他們三個睡到了九點鐘,主動都起來了。然後我們就點著燈在屋子裡閒聊,後來,我和胡俊傑下棋,他們三個鬥地主。玩得都挺開心的。
隻要我們不睡著,任憑什麼狐仙都彆想迷了我們。
時間很快就來到了零點,就是這時候,外麵突然就來了一群人,呼啦啦進來之後,二話不說,開始往我們的房子外麵潑汽油。
汽油的味道很重,很容易就聞到了。
剛子大罵道:“臥槽,這也太直接了吧,一點忌諱都沒有嗎?”
我說:“看來我們想問題想簡單了,他們比我們想的更操蛋,這是要放火啊!”
胡俊傑大聲說:“我們撤,這裡不能待下去了。”
東西都沒有空收拾了。前麵的窗戶門都被堵住了,我乾脆站到了灶台上,用腳踹煙囪櫃子,這裡是房子最薄弱的地方,幾下就踹開了一個大洞。我們幾個快速鑽了出去,到了房子後麵。
出去的一瞬間,這房子就燒了起來。
我們五個翻後牆出去,到了外麵之後,一直朝著左側走,快速脫離了火災現場。再待下去,指不定還有什麼麻煩呢。
我們一邊跑,剛子喘著氣說:“要是我們睡覺的話,真的就死定了。這群王八蛋,心太黑了吧。可惜了棚子裡掛的一屋子臘肉了。”
我說:“還是先想想去哪裡吧,現在我們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。我們得去找個住的地方。”
胡俊傑說:“住店不合適,他們肯定在監視每一個旅店和酒館。”
我說:“去找紅梅試試運氣,看看她能不能幫幫我們。”
沒有裝備是很可怕的事情,現在我們沒吃沒喝,經不起任何事情。我們必須儘快安頓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