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梅呼出一口氣來,她說:“我爸媽死得慘,他們卻逍遙法外,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。”
蚩白說:“大姐,這件事不好辦,鎮長不支持你,你家裡人也不支持你,包括大多數的黎民都不支持你鬨下去了,你壓力太大了。我聽說,蚩昕買通了你弟弟紅強和你爺爺,現在他們都是蚩昕的人了。”
紅梅說:“太沒出息了,我真的快被他們氣死了。”
蚩白說:“紅強怎麼想的我知道,我和紅強喝過一次酒。紅強喝點酒之後,就說,反正爸媽死了也活不過來了,他還要活下去,總不能活在仇恨中。蚩家免了他的債,還了他鋪子,還把他媳婦兒給勸回來了。最後還給了紅強一大筆錢,讓他好好做生意。”
我說:“這是被豬油蒙了心,父母之仇,不共戴天,怎麼能這樣就被收買了呢?”
蚩白說:“太多人勸紅強了,紅強壓力也很大。一邊是壓力帶來的痛苦,一邊是誘惑,扛不住也正常。”
紅梅說:“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。”
紅纓立即扶著紅梅的肩膀捏了一下,說:“姐,你彆和他們硬來,你勢單力孤,你鬥不過他們的。他們會有報應的,不是不報時候未到。”
我這時候說了句:“時候到了。”
蚩白說:“什麼意思?”
我說:“得道多助失道寡助,我覺得我們這些外鄉人應該幫助紅梅,助他一臂之力,在必要的時候,要主持正義。”
蚩白這時候嗬嗬一笑說:“你還是不要亂來,長老會那邊養的狐仙可不是鬨著玩的。”
我說:“長老會?”
蚩白點點頭說:“太和鎮真正的掌權部門,這太和鎮真正說了算的地方,不是鎮政府,也不是律法司,更不是白馬寺,而是長老院。連家之所以能留在太和鎮享受超黎民待遇,也是長老院的意思。”
紅梅說:“長老院不就是四個老頭子嗎?他們還管這些事嗎?他們不是隻負責馴養狐仙和大狗的嗎?”
蚩白小聲說:“大姐,這你就不懂了。這四個老頭子才是太和鎮實際的掌權人,我也是剛聽說的,老板喝多了才說出來的。鎮政府,律法司,白馬寺,都得聽長老院的才行。這可隻是四個負責飼養妖獸的飼養員。”
我說:“白馬寺是什麼地方?”
蚩白說:“就是這四個老頭子養狐狸的地方,也是宗教中心。平時沒人覺得這裡有什麼了不起的,實際上,這裡才是太和鎮真正的核心。”
我點點頭說:“看來這裡是個宗教社會啊!行了,我們也就不打擾了,蚩白,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消息。”
紅纓這時候拉著紅梅說:“紅梅姐,你跟我去裡屋坐一下,我有些話想對你說。”
紅梅點點頭,她跟著紅纓去了後麵的房間裡。
我基本能判斷倆人談話的內容,無非就是紅纓勸紅梅,彆被我們幾個外鄉人給騙了。這都是人之常情,我們畢竟是生人,知人知麵不知心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倆人聊了十幾分鐘之後,紅梅出來了。她出來的時候,我又吃了一塊月餅,說心裡話,這月餅挺好吃的。
我們要走的時候,蚩白突然追出來到了我們麵前,他小聲說:“大姐,走後門。”
紅梅點點頭,蚩白帶著我們到了後門,打開後門,我們出去,他立即關了門。
我們兩個穿過了很長的胡同才上了大道,然後大搖大擺回家了。
到家之後,我和紅梅把了解到的情況和大家彙報了一下,說的清清楚楚。
胡俊傑聽了之後說:“這麼說,都是蚩白猜測的,張一曼和小鳳在杏花樓是公開的,那五個人是蚩白猜出來的,對嗎?”
紅梅說:“蚩白幾乎能肯定那五個人就在杏花樓。”
胡俊傑說:“有杏花樓的圖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