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子說著遞給了山獩一個膠皮桶,這是一個折疊水桶,壓扁了就是一個餅,拽出來就是一個水桶。山獩接過去之後看看,瞬間就明白了,拎著就朝著蘑菇而去。隨後就是一聲聲爆炸聲。大量的蘑菇毒液從地下噴出來,而他不為所動,最多就是站在地上抖抖毛,這一抖,大量的毒液都會抖落下來,就像是起了霧一樣。
就這樣,山獩很快就拎了一桶蘑菇回來,倒在了地上之後,又去采蘑菇了。
剛子說看著山獩的步伐,竟然很應景地唱了起來:
采蘑菇的小姑娘,
背著一個大竹筐,
清早光著小腳丫,
走遍樹林和山岡。
她采的蘑菇最多,
多得像那星星數不清,
她采的蘑菇最大,
大得像那小傘裝滿筐。
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,
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,
噻籮籮籮噻籮籮籮噻籮籮籮噻籮籮噻,蘿噻!
唱到這裡,胡喜梅給了剛子一拳:“閉嘴!”
剛子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,不唱了。
我不得不佩服剛子的樂觀主義精神,這方麵來看,他和虎子還是有共同點的。不過剛子這人心黑,他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性格。虎子嘴硬心軟,他更有包容性。
我說:“山獩對這裡了如指掌,它能來去自如,一定能有一套對付這些怪物的辦法。”
胡俊傑說:“是啊,我們太小看山獩了。”
山獩采了三桶毒蘑菇之後,它把桶扔到了地上,然後就站在蘑菇旁邊,拿起蘑菇朝著樹乾砸去。它善於投擲,無比精準,總是能把蘑菇砸在同一個地方。
我們一群人都看懵了。
最關鍵的是,它的手法多樣,每一次扔出去的蘑菇的弧線都是不同的,但總是能落到一個位子,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。
這樹妖很快就被燒出來一個大洞,山獩每次都能把蘑菇扔進那個洞裡,這個洞不停地往外冒著青煙,大樹開始枯萎,樹葉嘩啦啦掉落。在最後一棵,大樹傾倒,樹上的人參果全部掉落在了地上。
有的果子直接鑽到了土裡,這些果子應該是原生的。
而張一曼和小鳳則落在了地麵上,光溜溜躺在地上。
在她們的頭頂上,還插著一個托盤。
我過去抓住小鳳頭上的托盤,用力往外拉,直接就從她們的腦袋裡拽了出來一個根狀物。這東西拽出來的瞬間,小鳳就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出來。然後慢慢睜開眼,一看是我,直接抱住我的脖子,趴在我的身上就哭了。
剛子把張一曼頭頂的托盤給拉了出來,張一曼瞬間就睜開了眼睛,然後一伸手就對著剛子出手了。直接掐住了剛子的脖子,但是隨後反應過來。她鬆開手,護住了自己的胸脯。
秦嵐和胡喜梅拿了衣服給她倆穿上。在這種時候,哪裡還顧得上害羞啊,穿好了之後,張一曼哼了一聲說:“這樹妖,實在是厲害。多虧你們來了,你們要是不來,我和小鳳就得一直掛在這裡了。”
胡俊傑說:“你倆以後還是彆亂跑了,下次可能就沒這麼好運氣了。”
剛子陰陽怪氣說:“人家可不是亂跑,人家是進來找藍寶石的。誰拿到手,誰就有優先權。那船可不是能無限裝載的,也是會滿員的。”
胡俊傑說:“滿員嗎?能裝多少人呢?”
小鳳說:“氧氣係統是有人數限製的,如果超過數量,飛船就不能起飛,必須合乎標準才行。不同的飛船有不同的限製,具體多少,得發動起來才知道。”
胡俊傑說:“怪不得你倆這麼賣力必須要拿到手,這是想把決定權抓在自己手裡。”
張一曼說:“殺又殺不死對方,隻能各憑本事了,誰先拿到藍寶石,誰就有決定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