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靠譜,他肯定在一個洞裡了,不過你還是得有心理準備,他很可能遇難了。這個夢實在是不吉利。”
林素素點點頭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我們靜靜地等待天亮,這天一亮,虎子也就醒了,他坐起來說:“天亮了,這一覺把我睡得,夢都沒做,昨天太累了。”
我站起來說:“弄點吃的,吃完出發。”
這天一亮,我們很容易就發現那棵大樹離著我們隻有五米遠了。隻要我們再往前走五米,我們就到了那大樹下。這時候我們三個到了大樹下,都無奈地點點頭,然後坐在大樹下吃了早飯。這裡太熱,也沒什麼胃口,每個人咬了塊餅子就算是吃了早飯了。走著餓了,可以再吃點巧克力啥的。
我們原路返回,到了小山下之後,出了八字口,前麵就更低了,我們越往下走,這地麵上的腐殖層越厚,走在上麵軟綿綿的,有一股酸臭的氣味。
氣溫很高,這腐殖層發酵會很熱,我們就像是進了蒸籠。
虎子說:“我的天,這還不如下場雨呢。起碼下雨天會涼快一些吧。”
正說著,虎子不走了,在前麵有一根樹枝上趴著一條眼鏡蛇,虎子用登山杖趕了幾下,這眼鏡蛇嗖嗖就逃了。虎子用砍刀砍斷了這樹枝之後,走了過去。再往前走的地麵上,有大量的低矮植被,根本就下不去腳了。
虎子看著前麵說:“這下怎麼辦?”
我說:“繞過去,這裡不能走。”
虎子說:“繞的過去嗎?”
我說:“必須得繞過去,這藤蔓的東西帶刺,像是拉拉秧啊!”
林素素到了近前,蹲下之後仔細觀察說:“不是拉拉秧,這是木本的。不過這葉子確實帶刺,很鋒利。要是被纏住可就麻煩大了。”
虎子突然大聲說:“嘿,你們說老陳會不會被這東西給纏住了啊!”
我說:“老陳不會鑽這裡麵去,我們繞過去。”
繞的話,可以往東繞,也可以往西繞,我決定往西繞,西邊山坡的植被比東邊要少很多,西邊會更好走一些。
我們三個往西走,一直走到了山穀的儘頭,我們順著山坡往南走,沿著死人穀的邊緣前進。一直走到了中午的時候,虎子突然在前麵看到了一個山洞。
這洞口是三角形的,裡麵很深,應該是個溶洞。虎子伸著脖子朝著裡麵喊:“老陳,老陳!”
我們往裡麵走了三十多米之後,虎子停下了,說:“這裡麵不可能有大樹啊,我們是不是瞎耽誤工夫?”
我說:“老陳不可能往裡麵走,這是瞎耽誤功夫。老陳著急找無恙,不會在這裡耽誤時間。”
虎子說:“要是他覺得無恙在這裡麵呢?會不會往裡走啊,走著走著,被困住了,出不來了,這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我用手摸著自己的額頭,閉著眼開始想了起來。要是我來找無恙,我會鑽這個溶洞嗎?我會認為無恙在裡麵嗎?
我睜開眼,用手電筒照著地麵,然後照著岩壁,在岩壁上沒有留下任何記號。我繼續往裡走了十幾米,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記號,我說:“不可能的,老陳沒進來,我們彆耽誤時間。老陳在前麵。”
虎子呼出一口氣來,他說:“那聽你的,我們出去。”
林素素也說:“我也覺得老陳沒進來,這裡麵沒有一點人為的痕跡。”
我們三個從裡麵出來,繼續往南走,又走了三公裡左右,地麵的那些植物不見了。這裡的樹木更加的茂密,但是我們此時必須下去了。
我們順著山坡往下走,很快就走到了穀底,到了這裡,我們三個往南一點點摸索前進,趟過了一條小河之後,在河邊竟然發現了一塊石馬。這石馬一半埋在地下,一半露在地麵上,傾斜著,應該是從什麼地方衝過來的。
在這石馬上,有一個箭頭,指著南偏東的方向。這箭頭是用最新的記號筆畫上的,我用手摸摸,然後看著箭頭指的方向說:“有路標了,跟著箭頭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