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百合說:“肯定是不滿意的,但是也沒想太多。”
我說:“既然這樣,我們必須要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,我們不能被它拿捏,我們得拿捏它才行。”
虎子說:“它一外來戶,占著我們的土地,憑啥和我們橫啊!我們必須讓它老老實實,說白了,它是我們養在豬圈裡的豬,敢對我們不敬,那就直接殺了吃肉。”
藍百合說:“但是它最大的價值就是能產出黃金,這也是它的底氣。”
虎子說:“我覺得邏輯錯了,並不是因為它能出黃金,我們就得把它供奉起來。而是如果它不產出黃金,我們就會把它挖掉。這因果關係應該轉變一下了吧。”
虎子這麼一說,這老酋長嗬嗬笑著說:“要是沒有這些黃金,好日子可怎麼過啊!沒了錢,我還能吃到這醬牛肉嗎?”
虎子說:“老兄,總不能讓人拿捏著我們啊。其實它不怕死嗎?它為了活著,就得聽我們的,這樣的關係才是正常的,我們沒必要把一個妖怪供奉起來,你覺得呢?”
老酋長伸出手抓了一片醬牛肉放到了嘴裡,他用假牙慢慢地嚼著,在思考著。
這酋長的夫人也不知道算是王後還是什麼職位,她這時候慢慢地把一把叉子拿起來,也插了一塊醬牛肉放到了嘴裡,之後她慢慢地吧叉子放到了盤子裡,嚼著嘴裡的肉,嚼了幾下停下了,含著肉說:“兩位的意思是,我們一起去找黑塔,跟它表明態度,告訴它,它和我們不是平等的關係,它必須服從我們,不然我們就要對它不客氣,是嗎?”
我說:“是這樣的,夫人,你覺得這樣不好嗎?”
夫人說:“有什麼實際意義嗎?現在我們基本和它沒什麼交集,我們每年七月初七去一趟,把金蛋背出來裝車,拉回到我們的金庫。這樣不是挺好的嗎?為什麼一定要強調主仆關係呢?”
我說:“關係很重要,我們必須要搞清事情的本質才行,我們不能被它蒙蔽甚至利用。隻有位置先擺正了,它才能明白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話。要是一直讓它一個怪物高高在上,我們是永遠聽不到實話的。”
夫人說:“要是硬來,怕是要血流成河。”
我說:“革命不是請客吃飯,革命就是要流血犧牲。我們拿出必勝的信心,拿出不怕死的勇氣,它就會退縮,它就會妥協了。”
藍百合歎口氣說:“它要是不妥協呢?”
我說:“它要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和我們為敵,那我們就讓它知道一下我們的厲害。犧牲是難免的,但是一定是以我們的勝利為結果的。”
藍百合說:“勝利有什麼意義?掀翻它嗎?我們能得到什麼呢?”
我說:“得到真相,隻要我們打敗了它,它一定會說出真相,它會妥協,它會求饒,它會說出全部的事實。”
藍百合說:“什麼事實?什麼真相?我們要的是黃金,我們要真相有什麼用?”
我說:“知其然,更要知其所以然。你覺得它在這裡紮根千年,隻是為了給我們提供黃金嗎?有這麼簡單嗎?它是財神爺嗎?”
老酋長說:“它不是財神爺嗎?我們一千年一直當它是財神爺供奉的。”
我說:“老兄,老領導,這絕對不是財神爺,這是個妖怪。我們不得不防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