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時候口腔潰瘍很嚴重,我話都不想說,我已經連續七天沒吃過飯了,我隻要一閉眼就是我的孩子。
秦嵐和我一樣,她出了滿嘴的泡,潰爛了,但是她很堅強,一直什麼都不說,所有的心事都憋在心裡。
到了傍晚的時候,老陳和虎子他們都離開了,林素素和無恙留了下來負責照顧我們。
我和秦嵐相依為命,坐在門前的台階上,摟著,依靠著,看著山下的湖。
就這樣,我倆將近一個月都沒有吃東西,不過喝了一些牛奶,吃一些巧克力。我倆很快變得消瘦,這時候我才意識到,沒有什麼比一家人在一起更幸福。
就這樣一直到了九月份的時候,突然晚上我迷迷糊糊的時候,好像聽到有孩子在哭的聲音。
我坐了起來,推了推秦嵐,我說:“好像是我們的孩子在哭。”
秦嵐坐起來,我倆側耳傾聽,哭聲若隱若現。我倆起來,出了家門,到了院子裡聽得就清楚多了。
我倆到了大門外麵,哭聲就更真切了,哭聲是從後麵墳地裡傳來的。我倆快速朝著後麵的墳地跑去,就在一個墳頭的墓碑下麵,一個孩子坐在地上,靠著墓碑在哭著。
我一看就知道,這是我們的孩子。這一定是宮晴感受到了壓力,她把孩子給我們送回來了。她明白,一天不把孩子送回來,我們就一天不停止找,一旦找到她,一定會把她千刀萬剮。她怕了,她做了最正確的決定。
我把孩子抱了起來,然後摟著秦嵐,我們一家子抱在了一起,再也不分開了。
孩子找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遞了出去,在外麵忙的人們都可以回家了,所有人都給我打來了電話,對我慰問。
就這樣,我接電話都接了很多天。
一個月之後,我接到了宮晴的電話。
她說:“是我。”
我說:“宮晴?”
宮晴說:“是我,驢子哥,對不起。我不是在綁架寶寶,我隻是太喜歡寶寶了。我覺得你們可以再生一個的,我想錯了,對不起。”
我說:“事情都過去了。”
宮晴說:“你能放過我,我真的很感謝你。”
我說:“你應該早告訴我,你是黑財神。”
宮晴說:“對不起,我有我的使命!”
我說:“你有什麼使命?”
電話這時候掛斷了。
我拿著手機走到了門外,我有一種感覺,宮晴就在我周圍,也許,她就躲在對麵的山坡上在用望遠鏡看著我。秦嵐抱著孩子出來,和我站在一起,我說:“宮晴在對麵。”
秦嵐說:“她想乾嘛?”
其實我不知道宮晴是不是在對麵,但是我還是摟著秦嵐的肩膀沒有動,我想讓宮晴看看,我們一家多麼的幸福。她應該很欣慰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