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逍頭也不抬,婉拒道:“不必了。”
馬遠山滿臉的陰沉之色,歎氣一聲,道:“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聞言,陳逍眉頭一緊,睜開眼睛,有著一絲不解,“你這話是何意?”
冰鳳仙子回頭,冷冷地盯著對方,她從馬遠山的眼神之中,看出了不懷好意。
雖說馬遠山和王奇,還有幾名萬獸宗的修士,名聲在外,都是正派修士,卻也得小心謹慎才是。
俗話說,人心隔肚皮,更何況是在這凶險無比的神塔空間內,更是如此。
有的時候,人為了活命,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,畜生不如,也不奇怪。
馬遠山意味深長的看了陳逍一眼,道:“我隻是在歎息,咱們死定了,要不了多久,定會被那凶殘的毒蛟追上,到那時,就是我等的死期。”
“這,這......”
“這話有點道理啊。”
“馬遠山此言,究竟是什麼意思?”
這話一出,飛舟上的三名萬獸宗修士,臉色一變,有些難看起來。
他們也一下子想通了什麼,臉色變得格外陰沉起來。
周狂咧嘴一笑,露出慘白中夾雜著猩紅色的牙齒,冷冷道:“馬遠山,你繞什麼圈子,有話就說,有屁就快放。”
馬遠山哈哈一笑,看向了身負重傷的陳逍,目光一片猙獰,再無方才的供應之色。
這種眼神,陳逍很熟悉,就像是獵人見到了獵物,自以為得勢。
“想來,剛才你們也都看見了,他是靠著那詭異黑塔,才能擋下毒蛟的攻擊,足見詭異黑塔的防禦力驚人,著實不凡。”
馬遠山冷冷道。
聽到這兒,陳逍臉色陰沉似水,猜到了什麼。
倒是周狂,直接破口大罵了出來,“哼,那又如何,與你何乾?”
馬遠山一臉陰沉,黑的像鍋底,瞪了一眼周狂。
“周狂,念在你與我一樣,皆為九宗修士,我不與你糾纏,可難道你們就沒看出來,此人如今身負重傷的狀態,已經無法施展黑塔了嗎?”
此話一出,眾人皆是一驚。
馬遠山的話,立刻就引來了魯長老等三名萬獸宗修士的附和。
他們獰笑著,不懷好意地盯著陳逍。
“不錯,馬長老說得對。”
“是啊,這位陳逍道友傷的如此重,根本無力再施展黑塔。”
“若這種時候,再被毒蛟給追上了,咱們可就完蛋了。”
三名萬獸宗修士冷冷道,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。
“......”王奇一言不發,臉色卻格外難堪。
見時機差不多了,馬遠山也就不裝了,右手一攤,朝陳逍索要道:“不如,陳逍你把黑塔交出來,由老夫保管,老夫的實力在你之上,定能發揮出更大的威能,擋住毒蛟的攻勢,為我等尋得一線生機。”
這一刻,馬遠山徹底不裝了,暴露了自己的本性。
一開始,他就眼紅陳逍的虛空塔,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,想要奪取。
周狂兩眼一紅,氣的渾身發抖,罵的很難聽。
“好你個馬遠山,豬狗不如的畜生,忘恩負義的敗類,你打的竟是這個主意。”
冰鳳仙子目光冰冷,徹骨的寒意爆發出。
“王奇,這也是你的意思?你萬獸宗的修士,真是叫人作嘔,我呸。”
“......”王奇歎了口氣,一時無言。
這是馬遠山的貪心惹起的禍事,就算被罵了個狗血淋頭,他也無話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