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兄,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,竟然還不放心我麼?”蔡天雲幽幽地說道。
“就是因為太熟了,我才親自過來一趟,否則,即使你知道了山川是我親侄兒,估計也會忍不住下手吧?”賀庸寸步不讓地說道。
“再說了,我這次來,除了我這個半吊子之外,葉先生可是在古董鑒賞方麵的奇才,有他經手,我想老蔡你即使動了手,也很難成功了。”賀庸一笑,有些強勢地說道。
“嘿嘿,若不是看在程三爺也在的麵子上,老賀,我還真的就要和你打了這個賭了,剛才的兩個家夥就是我請來一起複刻山川送過來的那幅畫的,若不是還沒完成,我非得給你好好上一課不可!”似乎對於“仿造”方麵十分的執著,在賀庸表示出對他的輕視之後,蔡天雲竟然直接說出正在造假的事實了。
“嗬嗬,咱們在這裡做言語之爭有什麼意思?反正咱們這一行做事全憑眼力,哪怕以你的能耐,也不可能保證所有的藏品都是真的吧?我現在關心的不是畫的真假,而是能不能換來八千萬。”賀庸似乎對於蔡天雲“仿造”的事情並不太反感,他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“嗬,八千萬雖然不是小數目,但是和我蔡天雲的名聲比起來,卻是天壤雲泥,這樣吧,我明天就把八千萬給山川打過去,然後你讓我完成了仿造,去騙一下那個誰誰誰如何?”
“呃~?”賀庸這次倒是沒有什麼說辭了。
這個蔡狐狸居然還有如此決斷的時候,看來是對另外一方了解得很深啊。
“那邊是個暴發戶,弄到了名畫也不知道怎麼收藏,說不定轉手就送給了二奶,小三兒,還不如給他一副贗品讓他去隨便胡鬨,然後把這幅真品藏在我這裡呢。”蔡天雲一副自己這是在拯救這幅名畫的模樣,一個造假的,居然把自己擺在了道德的高位。
兩人又談了幾句,蔡天雲就將程天陽、賀山川與朱漓留在了客廳,帶著賀庸與葉秋上樓進了一間密室。
“這就是你那侄兒放到我這裡的原作,老賀你也是行家,看看我有沒有掉包吧,反正是你賀家的東西,若是你自己打眼,可不要埋怨我手藝太好哦。”蔡天雲說完,還故意朝著葉秋看了一眼。
估計是剛才賀庸的介紹讓他有些不服氣。
他們這些玩“仿製”的,先天就和那些玩鑒賞的是天敵,賀庸將這個年輕人吹上了天,怎麼能讓他這個“仿”界的老鳥服氣?
他把葉秋也帶到這間密室裡來,就是想要考校他一下的意思。
賀庸打開那幅名畫,這是一幅長約兩丈,寬也得有四尺的長幅卷軸,上麵的山水蟲魚,就仿佛是用高倍相機拍下來的一般逼真,更有一種磅礴大勢,仿佛要從畫卷中衝出來,與現實的天地融為一體。
賀庸雙眼迷醉地欣賞了一會兒,又去檢查了一些看似無傷大雅的標記,蔡點了點頭:“老蔡你這次確實夠意思,東西還是我家的東西。不過你之前說的可還算數?山川那裡是真的需要現金,你若是喜歡這畫,留在你這裡又何妨?”